晚上,李枕流正與醉仙樓上到掌櫃,下到夥計聚在一起宴飲。雖說修士已能辟穀不需要吃飯,但有時候吃飯不僅僅是為了飽腹,也是一種情感的溝通方式,所以大家一聽自己頂頭上司請客,本著不吃白不吃的理念,反正青山郡醉仙樓也沒啥業務,也不需要人一直守著,所以基本青山郡醉仙樓的全都來了。這給了李枕流一種前世吃席的感覺,而且還是自己的怪異之感。
但李枕流也沒太當回事,畢竟自己也算是朝不保夕了。但是李枕流這才有機會好好的觀察了一下青山郡醉仙樓,之前自己到任時,隻是簡單的熟悉了一下,這兩天又為自己的小命擔憂,所以沒有仔細的了解醉仙樓的人員配置。雖然現在依然擔憂自己的小命,但畢竟總是不能自己嚇自己,畢竟是新時代的青年,而且還是一個大乘後期修士,自己可不能跌了份啊。
此刻,李枕流一邊吃著飯,一邊觀察醉仙樓的眾人。這一觀察不要緊,可把李枕流給驚到了。倒不是他發現了什麼。而是這青山郡醉仙樓簡直就像個收容所,感覺三教九流的人齊聚在這裏。
青山郡醉仙樓的算盤先生是一個,身著黑色布袍,臉上留著山羊胡,鷹鉤鼻的老人。他手裏一直拿著一個黑不溜秋的算盤,即使現在吃飯也不離手,之前李枕流聽拓兩叫他老鬼,李枕流此刻仔細觀察他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這時老鬼似乎發現李枕流在觀察他,向他那輕飄飄的看了一眼。李枕流頓時汗毛都倒豎起來了,隨即趕忙轉過頭去。內心不禁大駭。要知道自己可是大乘後期,能讓自己有如此感覺,他修為隻怕遠高於自己。但這樣的人怎麼會在這個鬼地方當一個小小的算盤先生。
而跟他一桌的是一對負責管理青山郡醉仙樓典籍圖書的老夫妻,李枕流隻知道老人姓秦,至於那老婦姓白。這倆人給李枕流感覺沒有那麼強烈,甚至給李枕流感覺就是一個普通人。倒是其中的老婦她的兩個眼睛沒了眼眶周圍血絲密布極為駭人,但她似乎不受任何影響,無論夾菜還是幹什麼都仿佛是能看見一樣,李枕流感到大為驚奇。
而旁邊一位咋咋呼呼,正在和身邊人劃拳喝酒的是一位麵容黝黑,身形如同山嶽一般的中年壯漢,此人叫洪葉,是負責醉仙樓的所有警衛,外勤。而正滿臉無奈跟著他劃拳的是一個麵容普通的中年,他的氣質平平無常,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他就是負責醉仙樓情報的周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李枕流總是覺得他好像不存在一樣,自己非常容易下意識的忽略他。
此外,李枕流還發現有書生裝扮負責醉仙樓書記和文件起草工作的蕭山,負責傳功和訓練的關和,還有聯絡官劉正業。他們給李枕流的感覺就是來自不同行業,而是為了混口飯吃便來到了這。
正當李枕流想要好好觀察他們時,拓兩抱著一壺酒來到了李枕流跟前。李枕流看了看拓兩,隨即便暗自思慮看來這青山郡的醉仙樓不簡單,這裏的水恐怕比天宮總部還要深。想想也是,天宮總部除了修為強橫的修士,就是身居高位的人,以及那些後台夠硬的人關係幾乎擺在明麵上。而這醉仙樓就像一攤籠罩在一層迷霧的沼澤,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