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鬆了口氣似地,緊張的半人馬酋長此時平靜道“我想我們可以幫你,我們半獸人軍團隻效忠水族黑帝,我們跟水神完全就是兩碼事,水神一直以來加害黑帝,對水族進行白色恐怖統治,我們也遭受了打壓,忍無可忍了,此時不嘩變更待何時?我們早就有脫離水族投奔我們的獸人盟友之意,他們就居住在金族西荒西海岸哪裏!”
“啊?啊!你們要反叛水族?這可是死罪呀!水族對叛國者的處置很恐怖的,淩霄城就是最大的屠宰場,那裏我去過,全是處死叛國者的墳頭墓地!”聽著半人馬酋長的猛料之語,身為朋友的李木不無緊張道,這下換了自己緊張不安起來真是滑稽!
“哈哈,你過慮了,為此我早已想好了,先幫著你們打垮來犯的燕長歌的八旗騎兵,然後佯裝在日後的戰鬥中輸掉,最後投降給金族,然後就可以被流放到金族西荒了!金族人最愛把異類們流放到哪裏,金族的十萬大山不是白擺設的,金族世世代為你們人類堅守著異類的囚牢東大門,防止異類們衝出西荒牢獄危害大荒,可是可笑的卻是,異類們反倒更願意生活在那黃金般的西海岸,哪裏會非常的適合我們的!”布蘭登·杜蘭特從地上舉起了巨大的開山戰斧不停地揮舞著滿眼興奮道,“啊!啊?世上竟有故意輸甘願做奴隸被流放的種族,那好吧,我不管你們今後的打算了,祝你們好運吧到時候,但是現在你說願意和我們一起肩並肩作戰?去正麵迎戰數十萬的八旗騎兵?”原本就緊張的李木此刻激動異常地緊張蹴鞠起來,受寵若驚的小聲道,呼呼的風聲獵獵作響,很大程度上是杜蘭特的巨斧當扇子揮動時吹來的。
完全沒在意李木那軟綿綿的提問,布蘭登·杜蘭特把戰斧又靠立在自己懷中,抬起頭放眼遠望著對麵的雪山叢林,蒼翠的鬆柏依舊昂首堅守著他們的領地,就如放崗的哨兵要堅持自己的崗位一樣,良久對著身邊的李木語重心長道“生命的意義在於何?無非就是生老病死吧,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就是!但是我們與你們不同,我們更看重氣質,一個獸人可以被毀滅但絕不可以被打倒,就似那遠處山林中的青鬆綠柏,堅持自己那體內流淌著的頑強本色,在嚴寒中保持生命的綠色!猶如在冰天雪地裏綻放出綠色的花朵一樣!生活在這極北大地很多年了,快算半個北極人的原住民的方言,這在我們之間很廣為流傳的!”
受半人馬酋長這般尊尊教導,似有所感的李木趕緊也隨同布蘭登·杜蘭特的眼睛遠眺著遠方的冰雪大地,確實如他所說,白雪皚皚的山間,那無數的蒼鬆翠柏就如同一朵朵綠色的小花一樣,生命的奇跡啊!倒插在這寒冷的極北大地上,堅守自己的本分,抒寫生命的篇章!
“或許吧,不過要我們怎麼聯手打敗強敵呢?我們隻有可憐的三千人,人家幾十萬部隊一個衝鋒就能把我們碾為稀巴爛,這太可怕了!”終了,李木忍不住又回到了自己的主題上,既然與半人馬部落的不期而遇可以說是象征意義的久別重逢,但是剛見麵剛認識就得麵臨生活的重重考驗,死神的朋友不好當啊,成為死神的朋友就得時刻警惕死亡的威脅,這是李木的悲哀還是李木的不幸中的萬幸!
“我們會挺住的,隻要還有一個半人馬戰士在,你們就不會受到哪怕一丁點傷害,就算最後我們全倒下了,懇請你若你能活下來時請帶上我們的骨灰,抽個空播灑在黃金海岸就行,我們就可以回歸了,戰士的心就能放歸所向往的地方了,來吧讓我們一起禱告吧,敵人不是明天就打過來了,今夜讓我們好好慶祝吧,為了我們可能還會有明天,奮鬥吧永不倒地的獸人鬥士!嗷巴嗎!”布蘭登·杜蘭特朝天大吼連連,極為振奮人心的發言,李木心潮澎湃間,仿佛又夢回龍宮夜襲,那一戰自己兩萬打垮二十萬龍族大軍,現在時至今日自己要用三千人挑戰生命的極限般對抗數十萬水族騎兵,有時想想活著真的是個奇跡!
三千大荒野戰特種部隊直麵漫山遍野的敵軍,二十萬八旗騎兵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就在這魁北克山阿登森林地區,燕長歌胯下八匹健將具是一幹仙級高手,而燕長歌本人早已修煉達到神級,隻是這些年一直被水神雪藏不為大荒各族所知,大荒對其認知永遠都是真人級高手,帶著一群騎著北極荒野怪獸的蠻族騎兵,但是今個看來這全是荒謬無稽的!
阿登森林這一地帶是一塊狹長的森林地區,等同於兩山之間的一道天斬壕溝,這裏可是兵家所謂的大凶大險之地啊,在這裏作戰,人少的那一方必定會被衝垮,因為你都沒有退路,兩岸的雪山高到近乎千米,而且是直上直下的90度垂直起降,想要往兩山上撤退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在這裏任何的陣法都喪失了應有的效應,這裏隻能是向前衝向前進,敵人的倒下就是你的勝利,最終的勝利!看清了地理地形,眉頭緊鎖的李木略顯沉悶,極為小心的打起重重顧慮,“雷成,你看這裏,哪裏像是個有利於咱的地理位置,根本就是毫無任何誇張手法的純對撞嘛,雙方隻要誰能頂得住壓力,誰就勝利了,你瞧這裏太狹長伸不開手腳變換不了陣型陣法,所以這一仗難啊!”似乎有意無意的要栽培雷成,李木總是想把自己的真是想法統統告知他,這次也不例外!
“啊,我看你說得對,確實就是這樣,但那又怎樣?戰鬥還是要打的,人還是要死的,咱們不是都早已看淡這一切了嗎?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們不求希望,隻求信念;不信命運,隻相信拚命!”雷成一反常態的開始做起李木的思想指導工作來,惡心的李木快吐了,急忙手一揮製止住他,“夠了夠了,你還是多去給你的手下做做這些生死開朗的動員準備吧,我你就放心吧,屆時我會站在最前線屹立不倒的!”自信的說完,李木拍拍小白的臉蛋,這馬怎麼看怎麼也不像半人猛獁啊,可是怎的就這樣天上掉餡餅似地愣砸自己頭上了捏!
“像個戰士在戰鬥吧!”布蘭登·杜蘭特大吼著,邁開健壯的四蹄,瀟灑的斜橫著巨大的開山斧,第一個衝向敵軍陣中,頃刻間撞得對方兩頭犀牛騎兵飛上天,杜蘭特壯碩的巨大身軀狠狠地掀翻兩頭高大的東荒犀牛,硬頂硬的抗衡,誰人是巨大的半人猛獁對手?隨著撲哧撲哧的肌肉撕裂流血聲,杜蘭特在當空中大斧左右橫飛削舞,那兩個飛上天處於空中的八旗騎兵被砍成兩截,重重的摔落地上,等著被無數的戰士踐踏成爛泥。兩道赤紅色的血柱滿空飄舞,最終被凍成冰雨跌落雪地上,白兮兮的地麵上顯得不幹淨了,兀的生了許多無數的猩紅斑點,好詭異的冰血之雨!
杜蘭特這一招雙殺祭旗太振奮人心了,半獸人就是這樣的凶惡與殘暴,你身為人類的八旗大軍還是適可而止吧,若要執迷不悟硬要與其抗爭,那就別怪死神沒有提醒你們了!李木被巨大的震撼所激發的浮想聯翩,都開始在臨近戰鬥前想起勸降的話來了,可是該麵對的還得去麵對,至少死神還在分心胡想亂走神之際,小白就奮力的將李木帶進了戰場最前線,小白可不想讓自己的同伴看扁,尤其是自己的族父還在以身作則!
對麵的八旗大軍騎著白熊、青角犀、獵豹、劍齒虎...等等寒荒八怪獸殺來,而且每一種騎獸自成一軍,被編為一旗,總共八旗。其白熊旗首領鄂爾多斯,青角犀旗旗長斯圖加特,獵豹旗頭領王成,劍齒虎旗隊長燕長風,猛獁象旗領主達諾,大鵬金雕旗金日升,北方狼旗盟主薩克爾和馬鹿旗區長法爾斯塔,這八個人都是八旗的八個區長,均屬於八旗族長燕長歌管轄,實力均在仙級,對外號稱寒荒八仙。現在八支騎軍不得不擠在一起並肩作戰,這高高矮矮的騎兵湊一塊確實很不雅觀,由於寒荒八獸本就身高體長不一,以往戰鬥時都是協同配合作戰的,大家彼此都保持著間距,但是狹長的山穀逼迫的八旗騎軍間隔不開,燕長歌無奈的悲催的看著慌亂的陣型,這可是有生以來最最糟糕的對敵陣型了,實在是場地有限,受場地影響八旗軍發揮不出了其不同於別的騎軍的威力!
“法爾塔斯,看來我軍隻得憑借人數優勢來壓倒敵方了!”燕長歌在山穀口看著前方情形後不滿的撇撇嘴,“嗯哼,跟我想的一樣,但是我認為有半獸人加入就是不好,那些畜生可不好惹!”法爾塔斯謹慎的說道,“嘿嘿,黑帝的半獸人會不好對付?那水神發明的寒荒野獸軍團是吃幹飯咯?咱們本就是為了對付他們而存在的嘛,現在好了正好可以檢驗一下部隊戰力!”燕長歌心高氣傲道,水神忌憚黑帝的直屬半獸人軍團,但是水神的秘密武器寒荒野獸軍團同樣為黑帝所懼怕,兩個猴毛鬼胎的人都想爭勝,但是事實會令其滿意嗎?
布蘭登·杜蘭特太猛了,一個人全靠著堅毅的皮膚硬生生擠出了個豁口,就在黑壓壓一片八旗騎軍間,左右巨斧橫掃開山裂地震碎人心!死神緊跟其也是殺進敵軍中,綠意“無影無形”的砍殺起來人頗為怪異,隻見李木再戰馬上揮動手臂,卻不見任何兵器——其實是綠意的透明化,任何敢於靠近送死的騎軍戰士紛紛應聲而倒,死的隻剩下癱軟的一副人皮,鮮血與靈魂都被綠意爽快的笑納了!
八千半人猛獁緊接著對撞進八旗軍團內,把個淩亂的騎兵團更是壓迫的擁擠成一團了,身後又是三千負責背著特種兵的半人猛獁戰士,特種兵們現在很是幹著急,自己等人處於戰場後方,隻能是開弓射箭肩負遠程物理打擊,這對那些防禦超高悍不畏死的寒荒獸騎兵來說,壓根就是皮毛,毛毛雨而已根本照不成任何傷害,反倒激發了對方的怒意和嗜血,與狂暴的半人馬戰士廝殺的更加血腥起來,戰場最前方最為耀眼的自然是半人猛獁族長了,他那高達近二十米的身軀著實吸引了不少火力,尤其是他的血斧,數不盡的獸騎兵倒在他的四周,千萬別惹怒半獸人,不然狂暴狀態的半獸人殺起人來就是砍菜切肉。
李木不禁有些目眩神迷,一想到那日吃的碎末末飯菜,一種恐怖的念頭便襲上來,莫非半人猛獁的大斧子不僅是用來殺敵的,閑時做飯還可以用來剁碎食物,那自己吃的糊糊狀料理就是這麼來的,難道半人猛獁喜好吃切碎剁爛的糊糊,但見那日小白也吃的很香,估計吃的是馬食,而布蘭登·杜蘭特的種族不是半人猛獁嗎?都是屬於馬的一支,自然小白會被誤以為他們的遠親子民!
就在李木陷入沉思之際,八旗頭領們紛紛對上了布蘭登·杜蘭特,青角犀旗旗長斯圖加特自然發現了他是敵方最高將領,於是招呼著白熊旗首領鄂爾多斯和馬鹿旗區長法爾斯塔三人主動攻擊杜蘭特,在他們眼中死神李木遠沒有他最具威脅,因為從開始到現在似乎李木都一直處於隱身狀態了,此時劍齒虎旗隊長燕長風與猛獁象旗領主達諾也從後方殺來,企圖五人共戰恐怖的半人猛獁族長,這時喬坤與阿嘉帶著遊坦之與瑪迦絕趕來阻擊住他倆,大鵬金雕旗金日升與北方狼旗盟主薩克爾也來了,雷成和雷炎二人也主動站出來抵擋住他,獵豹旗頭領王成見兄弟幾個全都找到各自對手了,便睜大眼睛看向戰場西部的一處偏僻角落,哪裏正是騎著矮小白馬的李木穿梭在一群高大的猛獸之間,也不見任何的出手動作,所有敢與之對敵的己方騎兵紛紛跌落下馬,這下引得王成的好奇與注意,那人肯定也是一個不知名的敵方高級將領,這麼想著王成一拍坐下北極獵豹,獵豹很有靈性的立即嗖的一聲竄出,直奔向小白那裏!
正當戰火如火如荼的進行時,半人馬受不了了,自己受到三位仙級高手的聯手圍攻,處境極是不妙,可惜自己衝的太猛了,居然偏離了主力部隊,現在獨身一人身處敵後。沒有半刻的膽怯與猶豫,布蘭登·杜蘭特拚勁全力對付著眼前三人,鄂爾多斯指揮著白熊硬扛著杜蘭特的巨斧攻擊,留下空擋給法爾斯塔和斯圖加特出手,二人也是心有靈犀般配合極為密切,專注的用手中刀劍猛砍杜蘭特的脖頸處,因為這半人猛獁全身皮糙肉厚的極為抗打,唯獨脖子處連接頭顱部分皮膚最為細嫩,這也是斯圖加特觀察好久後才發現的,對付這群近乎刀槍不入的半獸人,就得仔細觀摩找準他們身體上的弱處,再加以攻擊那一點就可以了!
杜蘭特顯然不知道自己的敵人如此狡猾,中計的杜蘭特脖頸立時被砍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飛濺可是自己卻不能就這麼倒下,杜蘭特知道自己生命時日無多,咬緊牙指望把麵前佯攻引誘自己的鄂爾多斯給幹掉,但是每向前邁一步都感覺渾身的乏力,終究沒能前進幾步擊倒這個近在咫尺的敵人,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或者慢的像蝸牛爬,像皺紋爬行一樣慢,像相片褪色一樣慢,像小溪幹涸一樣慢,像落日一樣慢,像孩子變成老爺爺一樣慢,杜蘭特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了,脖子處那巨大的深深刃口深可見骨,自己那健壯的四肢再也難以支持龐大的身軀,邁出去的步子一傾斜,整個身軀巋然間崩塌摔倒在戰鬥最前線!“哈哈,終於解決掉你了!”青角犀旗旗長斯圖加特放聲狂笑不已,渾不知危險正在迅速靠近!
“啊?半人馬半人馬,布蘭登·杜蘭特!噢不!”李木看到了山一樣雄偉的巨大蠻力戰士崩塌倒地了,就那樣在衝鋒陷陣中倒下了,誰,殺了他?氣的牙齒格格作響的李木,胸中激動地憤怒連連,手中綠意一個垂直豎劈,將身旁攻來的一猛虎騎兵劈為兩半,然後兩腿一夾緊小白催動戰馬前往杜蘭特哪裏,所有前來阻擋的人都去死吧,春回大地和萬物複蘇齊齊施放,那些衝上來的敵軍紛紛慌亂了手腳,自己的速度突然變遲緩怎能不令騎兵們感到詫異!
“為杜蘭特報仇!”李木雙眼狂噴射著怒火,再無任何圖求,隻為了綠意能痛快的刀刀致命砍傷無數人,李木全然不回避的左砍右殺隻求能快速奔到戰友麵前,見上兄弟最後一麵!身上的傷口早已不在意了,都幾乎忘了疼痛,敵砍我一刀,我回敬一刀,我不死你死,剁你就是沒商量,因為木族治愈術飛快的治愈恢複著李木的體外傷,將治愈術融入春回大地和萬物複蘇中,這就是無敵啊,敵人殺不死自己因為自己的傷口飛快的愈合,敵人可就沒那麼幸運了,綠意的吸魂噬魄隨時要其小命!
李木這裏有了大動作,雷成也不在保留,手中火雲邪神劍爆發出驚天火光,無邊怒火烽火連天這就是雷成自己悟出的最牛絕招,滿山穀內頓時火焰滔天,所有的人都籠罩在了無盡的硝煙與烽火中,這下濃煙嗆人睜不開眼,胡亂衝撞等著被殺,大多數的寒荒八獸騎都是畏懼火焰的,半人猛獁的身軀可是不畏這些溫暖的火苗,身上剛硬挺拔的硬毛火燒不著雷打不動,但是那些身披皮夾坐騎野獸的騎兵們可受不了,身上的皮毛全都被星星之火燃著了,或者燒焦了,被燙糊的地方隱隱作痛,可是狹窄的山穀容不得你去作分心撲滅身上之火,所以不少八旗騎兵是活活被燒死在戰馬上的;雷炎的石破天驚旋風刃也跟著發出絕對威力,雖然自己的風聲鶴唳練得不咋滴,境界也不高,但是風助火勢迅速蔓延還是挺管用的,這兩兄弟配合的親密無間,火借風勢直燒的所有寒荒八旗部隊東躲西藏,而這邊半人猛獁們揮舞著手中巨大的戰斧,一個戰斧式劈扣將那些躲閃不及的騎兵砍到在地,死不了的背上的特種兵戰士再補一箭,確定一箭穿心或者一箭鎖喉,跟敵軍的肉搏戰就需要這樣的遠程與近戰搭配,特種兵什麼作戰方法沒練過,這射箭是起碼的每學期考核標準,人人都是神箭手,不能說百發百中,但求射死敵人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