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千山,寒江自碧,如水清洗過的天空上,隻灑下微弱的星光。寒荒北方的一座島嶼上,肅然立著一塊巨大的豐碑,碑上蝌蚪文一樣的古篆字在昏暗的月光下依稀可見,碑前斜斜的影子下盤坐著一位人首蛇身的年輕女子,年輕女子衣著古樸,寬大的麻布衣服隻蓋住上半身,下半身赤裸的蛇身上覆蓋的細細的鱗片。
年輕的蛇女在祈禱,簌簌夜風中斷斷續續的飄飛出蛇女的苦澀音節。灰暗的豐碑上,古篆字隨著蛇女的音階而從上至下依次發出金色的光芒,一閃即逝,詭異無比。蛇女雙目緊閉,任微風吹散長長地頭發披散在自己冷漠的臉上。此時緊閉的雙目也隨著最後一道金光消散後緩緩睜開了,口中的苦澀發音停了,嘴角詭異一抹微笑——自己費盡心機專研出來的異時空召喚法術已經成功施展了,如果不出自己所料,數年之後大荒將會出現伏羲轉世,而且是死後去了異界的伏羲之魂。
文澗泉,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國大學生,大學剛一畢業,就和同鞋們各奔東西忙得找工作就業。這天,悲劇的又碰了幾次用人單位的壁後,拖得疲憊的雙腿回到自己的廉住房,一進門鞋也沒換一頭倒在N天沒疊過被子的床上,在也懶得動彈半分。
一想到自己的專業就惡心,說什麼當初學校這個專業好那個專業硬好就業,全是自吹自擂,估計連學校的就業率98%是個正常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可憐自己當初高考分低、童心未改、良心發泄、頭昏眼花選了這個垃圾母校,白搭了自己的三年青春不說,還坑掉父母幾萬血汗錢啊!畢業三個月後自己現在還未在S市找到合適的對口工作,哎,英雄無用武之地,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澗泉越想越氣,把社會各階層又問候個遍。哼,如果給我一條在出生的路,我寧願出生在外國,打死下輩子也不要出生在這個令人絕望的國家。熟練地打開筆記本電腦,QQ消息顯示有人留言,瞟一眼貓貓,嗬,居然是自己的本家文妮,這女子跟自己從小青梅竹馬但是現在鬱鬱不得誌,都沒臉見她了,不知道她跟他哥怎麼樣!
鈴鈴鈴...鈴鈴鈴...手機響了,嗯?誰沒事找事打擾我休息。澗泉抓起手機一看,噢,原來是自己的死黨胡軍。“老胡,幹嘛?”文澗泉不耐煩的問道,“泉兄,我今天找到工作了,走,叫上張鵬,咱去喝一杯,今晚我請——”
聽著胡軍哈哈,澗泉氣不打一處來,吼道“靠,不知道我今天沒收獲啊,喝什麼喝,沒心情!”掛了電話,澗泉左躺右躺就是覺得不對勁,渾身難受啊!眼紅別人不就是在貶低自己嗎?文家男兒何時羨慕過別人,做自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跟著自己走。哼,不就是個工作嗎?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不能愛一行,幹一行;就幹一行,愛一行,反正左右都一樣。自己的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同學們現在不也跟自己一樣麼?長大了忙得奔波生計!
於是這麼想的,起身出門衝到大街上對天放聲狂吼“天生我才必有用,天下誰言不識君!”正在閉目自戀中,突然從前方駛出一輛麵包車迎頭撞向自己,隻聽一陣急刹車,可憐的澗泉隻來得及睜開眼匆忙一瞥又馬上被晃眼的車燈刺得閉住,澗泉隻感到自己胸口快要被撕裂了,自己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與此同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事故發生現場除了一輛車外什麼也沒留下,車窗上包括車前頭上甚至沒有撞擊過得痕跡,路麵地上也木有血跡和被撞倒的人!肇事司機和副駕駛同樣跟著消失了,之後趕來的警察在車內隻找到一張駕駛證和一張身份證,肇事司機和傷員齊齊的失蹤掉了!駕駛證上顯示的人名是王榮,身份證上的主人則是阿珍,這說明車上坐著兩人!但據目擊者透露,該車撞向了一名正在過馬路的行人,然後三人如同人間蒸發了似得消失了,不過警察叔叔怎麼也不信這麼犯二的穿越,但凡稍有點理智的人都不會這麼想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