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值得一提的是,並不是所有門前的獅子都會有鎮宅的作用。如若擺放不當,反而會破了風水。為主人招禍。
首先兩座獅子的嘴一個張開一個閉合,兩者代表的為吐納之意。
而銀行前麵的獅子嘴巴一張一閉,張是招財,閉是守財,錢財隻吃不吐之意。
最後古廟前門前的石獅是左公右母,看口型大概也能有個了解。一個在念“阿”,一個在念“彌”。
而這幾種,無論任何一種的擺放順序錯亂,都會反其道而受之。
聽朋友講完,我心裏也已經明白幾分。以他的意思來說,鍾馗下麵壓的是我的生辰八字?那豈不是這個宅子對過路小鬼宣稱的都是我是戶主?
而且按照這樣推算,這個宅子底下會有我的一縷頭發?想到這兒我不免心神不寧。回頭看向這個宅子。我敢用我的腦袋保證我並沒有來過。何況還有親自埋下自己的一縷頭發?
我問朋友他怎麼看。朋友目光忽然就暗了下去。說他現在也不確定。而且把生辰八字壓在鍾馗底下,他也是頭一次所見。恐怕會有什麼陰招是我們並不清楚的。現在我們最起碼的是,無論如何要確定一下這個宅子下麵是否埋了‘聚宅’。無論這個聚宅是誰的,我們恐怕都要挖出來。
他擔心,如果他現在猜測的是正確的。那麼這個宅子現在是用我的陽壽去給住在裏麵的東西買單。況且即便他的分析錯了,如果手握這樣一棟宅子,也是會給自己減運的。我瞬間渾身上下就漫出一股寒意。這個宅子想必真的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
不過這也許隻是我們杯弓蛇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邪。
可是我見朋友的表情一直陰鬱不開,心裏也就跟著緊繃了起來。
把話聊完,才發現手中煙沒抽幾口,已經著到頭了。我又點上一根,吸了一口,勉強才讓自己平複了一些。
而後我們兩個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也許心理作用,我再走進這個宅子的時候的情緒已經不能僅僅用害怕來形容了,細想起來,這竟然算是一種敬畏。我並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如何而來,但我知道恐怕這個宅子的事情並沒有那麼好解決。回去的一路到是出奇的順利,一路上我基本都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在走。強打精神半天,無奈腿還是發軟。
幸好之前我們留了送我們過來的出租車司機電話。打過電話,等了半個小時,就乘上車開始返程。
回去的路上我看著窗外,腦袋裏試圖思考一些什麼,可是我卻完全是一片空白。
回到住地,朋友立刻就給六指打了個電話。六指的號碼竟然關機了。
我起初以為是他已經上床休息的緣故,畢竟我們到了賓館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朋友就再次撥打六指的電話,依舊是關機。
直至中午,六指的電話都沒有接通。
白天的陽光能從賓館的窗戶透進來,我把窗簾撩開,躺在床上,倒也忘了昨晚的驚心動魄了。
可是朋友卻愁眉不展的,站在窗邊思索半天。
回過頭突然跟我說了一聲,他去找幾個建築工人,買不下來這個宅子,我們也得提前拆拆試試。這句話把我聽得差點沒從床上蹦起來,先別說那麼碩大的一個宅子擺在那兒你拆不拆的動的問題。這要是我們在六指並沒允諾的情況下擅自動工,萬一吃了官司,我們就賠大發了。
我連忙穿好衣服追了出去,幸好朋友走的並不是很快。我連跑帶顛的終於在路邊截住了他。我本來是想勸他冷靜的,無奈說什麼都不管用。最後我也隻好跟他上了出租車。
我們先去了裝修市場邊上雇了七八個工人,又雇了一個麵包車。兩輛車風馳電掣的就駛回了那個宅子。
時隔一晚再次站在這個院子前麵,即便陽光在強烈我的心情也是壓抑的。
朋友指揮者工人在院子裏麵悄悄打打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我走到宅子邊,用手試著敲了敲牆。
這宅子在建設的時候肯定是下了血本的,完全不可能存在豆腐渣工程的問題。
所以他們幾個人,即便是把吃奶得勁兒都用了,我估計也砸不開一扇牆。
更何況要把整個宅子掘地三尺?
這樣一想我反而就放心了,找了個陽光曬的很舒服的地方抽煙。
煙抽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忽然聽見裏麵的一個工人喊道,老板,挖到了。
我頓時起了好奇心,難道說朋友千方百計要回來,是昨天算出了這個宅子底下埋了什麼寶貝?
湊過去一瞧,才發現挖出來的像是一尊石像。不過這尊石像的多一半還在土裏。
也看不出究竟雕的是什麼。朋友指揮幾個工人合力把石像挖了出來。
擺在在院子裏。
我這才走進去看,這尊石像並不是很大,僅僅也就半米左右。石頭的成色還不錯,憑感覺看應該並不是很老。隻是究竟雕的是什麼東西,我還是分辨不了。
單看頭的話,倒是和龍有幾分相似,可是身子卻佝僂著活像一隻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