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父母追問著大伯朱明和王濤八字的吉凶,大伯什麼都沒說,就送走了他們,因為大伯無法直接的把自己測算出來的結果告訴他們,很簡單,在大伯測算他們八字的時候,發覺自己無論如何怎樣拆解,都是無濟於事,也就是說朱明和濤的出生年月之後,根本沒有了八字可算,在村裏,隻要知道了已經無八字可算,那麼就代表著那個人會在某一天死亡,八字和生命都將走到盡頭。
誰知朱明和王濤,他們兩家的父母隻是開始陪了他們三天,之後就覺得沒什麼了,哪知才剛剛第四天,朱明就出事了,接下來就是王濤。
想到這些,大伯急忙問我朱明是什麼時候死的。
我沒有半點猶豫的說出了朱明死的時間,之後大伯默默自言自語了朱明死去的時間後,口裏叨念著王濤的死亡時間。
之後,大伯默默自語,說出了聲,隻是說出了幾個字,而且不斷重複。
都是在辰時死的,聽他們的出生年月時裏,明顯的有著兩個金,辰時在他們死去的日子裏五行又是木,金克木,木也克金,所以他們才會都在屬木的日子和屬木的時辰裏死亡。
大伯告訴我,三煞日的連死三人有可能存在,但是說在給我測算八字的時候,和朱明王濤測算八字的結果卻不同,至於我的八字測算結果,大伯沒有清清楚楚的告訴我,隻是說了四個字命運坎坷。
明明我的八字還在持續啊!就足以證明我不會和朱明王濤一樣死於少年非命,但是從朱明王濤受害的日子時辰,還有事情發生的日子時辰來說的話,就是個百分百的三煞。
大伯說有可能存在,但是另一方麵,我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也還有八字可算,也就是說如果真是三煞,如果真的還有第三個人會死,那麼一旦這第三個人不是我的話,將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麼這第三個要死去的人又會是誰呢?
大伯後來按著朱明和王濤的八字測算,如果真有第三個人要死的話,那麼這第三個人的出生時辰八字裏的月日時裏,三者的屬性都會是木。
說到大江村,雖然不大隻有幾十戶人家,但是要想知道誰是這樣一個三者屬木的人,也如大海撈針。
麵對這麼多疑難之處,大伯讓我不要害怕,他讓父親找來了一擔石灰,囑咐父親在天快要黑的時候把石灰灑在房子四麵周圍,大伯要看看那個不幹淨的紅衣女子,會不會還來家裏找我。
聽到大伯說的這樣逼真,我渾身全是雞皮疙瘩汗毛直立。
真的會像大伯說的那樣,真的有陰間的人找陽間人辦陽間的事嗎?
一直悶聲的父親,這時所表現出淳樸漢子的憤怒,嚷著要去找黑狗血把那女鬼給淋了,讓她不得超生,省得再害人了。
衝動憤怒的父親卻讓大伯給攔住了,大伯告訴了父親,通過種種跡象來看,這個紅衣女鬼應該不是厲鬼。
父親卻否定了大伯的話,因為父親想到了朱明和王濤的死,所以質疑大伯,如果不是厲鬼怎麼會連續害了兩條人命,而且還要害我們家狗仔。
見父親如此衝動憤怒,大伯和父親說了整個事情的看法,如果說女鬼是厲鬼的話,說我絕對早就被害了,關於朱明和王濤的死,大伯解釋說那事怨不得女鬼,因為那天是個三煞日,朱明和王濤的死那都是上天注定,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除了這些,大伯還說了事情的要害之處,一般少年亡的人都說是死於非命,那麼就會有怨氣,如果一旦女鬼出現,倘若我們的黑狗血無法淋到她,那麼會逼著她變成充滿怨氣的厲鬼,那樣的話情況反而會更糟。
父親聽到大伯說出了這些道理,沉靜住了,安心的開始在屋外周圍灑石灰。
落日西下,由一抹紅暈變成一片紅霞,那紅霞的光芒透過雲層之間的空隙,朝大地灑來,灑在了我家的屋場坪上,顯示著一種紅中見黑的一幕。
晚風也吹了起來,我家院子裏地上落下的樹葉被風吹動吹起,發出赫赫的聲響。
當西邊的落日完全被大山淹沒,紅霞不在,隻剩下了漫無天際的黑色,還有那聲聲赫赫作響的風聲在繼續。
大伯沒有在我家住下,交代好事情之後就匆匆回了鎮上,大伯說鎮上有著一場道場要做,會在第二天一早趕來看個究竟的。
所以,屋裏就又隻剩下我和父母親三人,我一咕嚕的鑽到了被窩裏,頭也用被子蓋著不敢往外麵看,今晚比之前的那三晚而言,我更加害怕了,因為白天和大伯的談話好像就在眼前一樣,大伯說那個女鬼會找我,要我幫她完成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