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山中,阿古和瑪魯找到了藏身之地,他們像野生動物一樣躲避著追捕者的視線。三天的時間裏,他們目睹了一幕幕人間慘劇,這些景象深深地烙印在了他們的記憶中,成為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痕。
山中的藏身之處雖然隱蔽,但無法完全阻擋外界的聲音。他們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槍聲和尖叫,這些聲音在山穀中回蕩,如同死神的召喚。他們看到路上設立的西西族路卡,武裝人員警惕地巡邏,檢查每一個過往的行人。這些路卡是死亡的門檻,任何可疑的圖圖族人一旦被發現,就會遭受無情的殺害。
武裝人員開著皮卡車在村莊和道路上穿梭,他們不僅是追捕者,也變成了掠奪者。他們肆無忌憚地也搶劫著西西族人的財物,甚至連婦女和兒童也不放過。這些武裝人員的眼睛裏沒有憐憫,隻有冷酷和貪婪。
阿古和瑪魯在山中目睹了一名圖圖族婦女在逃避追捕時的絕望。她抱著自己的孩子,拚命地奔跑,但最終還是被皮卡車上的武裝人員追上。他們在婦女的尖叫聲中,無情地將她拖拽到了地上,孩子在一旁哭泣,聲音撕心裂肺。
兄弟倆藏在山中,心如刀割,但他們隻能看著。他們知道自己出去無異於送死,而且無法改變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隻能默默地忍受著內心的煎熬。在這三天裏,阿古和瑪魯幾乎沒有進食,隻是靠山中的泥水維持生命。他們的身體疲憊不堪,精神也到了崩潰的邊緣。
在山中的藏身之處,阿古和瑪魯蜷縮在一片淒涼之中,他們的狀況顯得十分可憐。初開始,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失去親人的悲痛和對西西族士兵暴行的恐懼。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悲痛和恐懼逐漸變得麻木。
兄弟倆的藏身之地是一個狹窄的洞穴,陰暗而潮濕。他們隻能依靠洞穴提供的微薄保護,躲避著外界的危險。阿古的眼睛,原本充滿生氣,現在卻顯得空洞無神,瑪魯的肩膀,曾經堅強有力,現在卻因長時間的緊張和害怕而變得沉重。
他們在山中的日子,是與饑餓和寒冷鬥爭的日子。食物稀缺,他們隻能找到一些野果和根莖來充饑,清水是從洞穴石縫中滴下的水珠,他們用葉子接住這些寶貴的水源。夜晚,山中的低溫讓他們緊緊相依,尋找著彼此的體溫來取暖。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阿古和瑪魯開始對周圍的一切變得麻木。遠處傳來的槍聲和尖叫,他們已經從最初的心驚膽戰,到現在的木然以對。他們的心靈被逃亡的恐懼和失去親人的痛苦所折磨,以至於對外界的感知開始變得遲鈍。
瑪魯的麵容上刻著深深的疲憊,他的皮膚因風吹日曬而變得粗糙,眼中的光芒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阿古則變得異常沉默,他常常獨自坐在洞穴的一角,目光呆滯地望著外麵的天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但眼中已沒有了光彩。兄弟倆的身體和精神都遭受了極大的折磨,他們的外表變得瘦弱,衣衫襤褸,隻有彼此的呼吸聲才能發現對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