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易水除了最初看了眼齊明浩,之後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南淩玉的身上,看的南淩玉都感到了一些不自在。
南淩玉點頭道:“是啊,我和齊師兄想去看看初夕。”
雲易水一身白衣,隨風輕輕飄動,淡淡道:“你們回去吧。”
她的語氣雖然平淡,可其中卻有不容置疑之意。
南淩玉一怔,緩緩皺起了眉,微帶不滿道:“雲師姐,這是為什麼?”
雲易水沒有解釋,目光冷冷。
齊明浩也察覺到了不大對勁,忍不住道:“雲師妹,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雲易水看了他一眼,依然沒有解釋,仿佛不近人情一般,道:“你們該回去了。”
齊明浩啞然,但南淩玉見雲易水這副態度,心中不禁有了些怒意,不過臉上也沒表現出來,不悅道:“雲師姐,你忽然攔住我們,總該給我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吧?”
雲易水依然是那副平靜的樣子,但眼神似乎更冷了幾分,也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麵無表情道:“你們該回去了!”
南淩玉沒想到又是聽到了這句話,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雲易水的態度這麼惡劣,幾乎是蠻不講理,南淩玉氣上心頭,臉色一沉,再也顧不得許多,哼道:“雲師姐,你是故意來刁難我們的吧?”
雲易水的語氣似乎又冰冷生硬了幾分,但依然還是那句一成不變的話,道:“你們該回去了!”
南淩玉先前還顧及到大家都是同門的關係,因此不願與雲易水鬧得太僵,可雲易水的姿態著實令人惱火,也就擺不出什麼好臉色了,怒道:“雲師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相比南淩玉越來越怒,雲易水的神色卻沒有絲毫波瀾,那副樣子,仿佛是不屑多費口舌一般。
饒是齊明浩為人素來儒雅風度,此刻也忍不住動了三分火氣,不過他心性沉穩,還是理智占據著上風,道:“雲師妹,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不防說出來,若確實是我們不對在先,我們心甘情願給你賠禮道歉。”
齊明浩師承慕致遠,慕致遠乃是有名的正人君子,風度翩翩,齊明浩的為人處世倒也有他的幾分樣子。
不過雲易水對此卻沒有讚賞之意,臉色保持著一貫的冷漠,冷冷道:“你們該回去了!”
南淩玉這一下真是氣的柳眉倒豎,一拉齊明浩,道:“齊師兄,她簡直是不可理喻,你何必跟她那麼客氣!”
齊明浩臉色難看,不再說話,不過他們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至於雲易水更是一動不動,看這樣子是攔定他們了,氣氛逐漸凝重,若不是有同門這層關係,隻怕兩邊早已大打出手了起來。
南淩玉氣呼呼地看著雲易水,她確信自己沒有招惹過雲易水,實在不懂雲易水為何要如此針對他們,苦苦阻攔他們去看望初夕。
這時,南淩玉又想起夙夜說到初夕被罰去五鬥峰之時,那一反常態的古怪樣子。
南淩玉心中咯噔一沉,隱隱有不好預感,怒道:“你突然阻擾我們,是不是你把初夕怎麼樣了!”
雲易水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終於是換了一句話,不過就是不大好聽:“與你無關!”
“你……”南淩玉頓時大怒,聲音沉了下來,指著雲易水道:“我敬你是同門師姐,又是掌門師伯的血脈,這才禮讓你三分,但你不要得寸進尺,欺人太甚了!”
麵對著盛怒的南淩玉,雲易水一如既往的冷漠,一語不發,不過她恍如釘子一般站在原地,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沒有她的允許,那就休想踏入五鬥峰半步。
南淩玉知道跟她是講不通道理了,怒極反笑,爭鋒相對道:“腳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裏是我的事,你還管不了這麼多!”
雲易水的雙眸逐漸冷冽,秀容如帶寒霜,緩緩道:“你想去什麼地方,自然是你的自由,但五鬥峰,你可以試試!”
她話語凜然,但南淩玉聽起來全是對自己的輕視之意,她素來有些爭強好勝,如果在這裏退了,豈不是叫人小覷?而且她現在的確擔心初夕的安危,當下麵色一冷,輕哼一聲,也不去管雲易水什麼反應,直接就向五鬥峰走去。
“哐當”一聲,忽然一道紫光閃起,神劍莫邪豁然出竅,橫在南淩玉身前。
南淩玉的臉一下就白了,腳步不由自主的一頓,莫邪劍離她的身子僅有三寸之隔,她甚至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莫邪劍上流轉的冰冷劍氣。
她難以置信的望著雲易水,萬然沒想到雲易水竟然會對自己拔劍相向,心裏沒有一點戒備,如果剛才這一劍帶有殺意,那麼她現在不死也要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