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茨的插手就表明這場對決已經結束,雷頓和紫蘭立刻跑過來查看許允的情況。
看到坎茨出手阻止了約裏克,羅尼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現在看來要想殺掉許允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能在對決中殺掉許允,約裏克用毒的消息肯定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楓葉鎮。如果在這之後許允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那麼他就逃脫不了幹係。
現在隻能祈禱許允會像他之前所說的那樣對噩夢森林發生的事既往不咎,但是自己的兒子又用了這麼卑劣的手段,他能善罷甘休嗎?
坎茨俯身查看了一下許允的傷口,然後起身說到“他沒事,隻是中了麻痹毒素,等毒效過去就沒事了。”
“混賬東西!老子怎麼生出你這個混賬東西,居然用下毒這麼卑鄙的手段!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說這話的是尼羅。
尼羅早已經跑到了約裏克身邊,抬起腳對著約裏克的胸口狠狠的踹了一腳。這一腳可不是做戲,就好像喊打過街老鼠一般。踹了一腳還不算完,狠狠了扇了兩個耳光後,撿起約裏克掉落在地上的劍作勢就要砍過去。
“住手!”坎茨大喝一聲。
“坎茨大師,這小子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簡直丟盡了我們家的臉!我要宰了這小子,權當給許允賠罪了!”尼羅說得慷慨激憤,恨不得真的要一劍殺了約裏克給許允一個交代一般。
“尼羅大人言重了,年輕人嘛,為了取勝免不了會被年輕氣盛蒙昏了頭,這是可以理解的,誰沒有過年少無知做錯事的時候呢?”坎茨打了個圓場。
雖然約裏克做出這種醜陋的行徑很令人氣憤,但是總歸是一個半大的孩子,這場對決對於這些少年來說又是如此的重要,為了取勝不擇手段也很正常。
“我教子無方,坎茨大人要殺要剮任憑您發落!”善於察言觀色的尼羅自然懂得坎茨這是給他台階下,相信因為這出戲坎茨應該也不會再為難約裏克,當下丟下鋼劍,裝作悲憤的模樣甩了甩衣袖走開了。
“我們鈴蘭學院不需要用這種手段獲勝的人,好自為之吧!”坎茨說罷也轉身離開了。
約裏克麵色鐵青嘴角掛著剛剛尼羅的那幾下耳光造成的出血,偷雞不成蝕把米,他現在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卑鄙小人。他也理解他的父親剛剛為什麼會那麼做,如果尼羅不用這出苦肉計的話,或許他的下場會更難看。
許允!都怪這個該死的許允!約裏克咬著牙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會讓許允嚐到比這痛苦一百倍的痛楚!
“規則又沒有說不能用毒!”
“對啊!”
“就是,開始規則並沒有說不能用毒。”
不少少年相繼起哄,約裏克雖然用了卑鄙的手段,但是約裏克是貴族,父親又是楓葉鎮的鎮長,明白人都知道,在這個偏遠的城鎮,鎮長以及貴族的身份可以說代表著絕對的權勢。即使約裏克手段再卑鄙,他們也不可能群起而攻之,選擇這個時候站出來幫約裏克說話,就等於施以人情。
“統統給我閉嘴!”尼羅怒吼一聲。這件事情必須平息,再繼續下去那麼影響越大造成的後果就越嚴重。
一鎮之長的羅尼都發話了,那些人哪敢再說什麼,全都乖乖閉上了嘴。
小小的插曲後,對決繼續進行,隻是許允這一組已經進入了暫定。約裏克是不可能進入鈴蘭學院了,許允也很難說,畢竟規則上並沒有說不可以用毒。興許本來就沒有料到會有人敢在這樣的場合用毒,許允也確確實實失去了戰鬥力。這樣一來結果就很難說了,說不定兩人都沒有獲得合格資格。
不知過了多久,許允睜開了眼眸。眼前,有些昏暗,那是來自於油燈的亮光。熟悉的橫梁,還有那因為長久沒有女人操持而充斥著異味附加一絲肉香氣息的空氣。這裏是許允的家,一間位於城鎮最邊緣的木屋,許允就躺在大廳裏的木榻上,這也就是許允的床。
許允坐了起來,甩了甩有些發蒙的腦袋。
“你醒了,去清洗一下吃飯吧!”燭光下,蓋爾背對著許允坐在餐桌前,餐桌上擺放著豐盛的食物。這是自母親去世後,許允第一次見到餐桌上擺放著這麼豐盛的晚餐。
天已經黑了,許允沒有說話,起身走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