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藝的後背傳來劇痛,他剛仰頭就‘噗嗤’吐出了一口血,令他感到驚駭的是,謝寅禮此刻定定的站在門口。
張盡歡尖叫過後,哆嗦著手把衣裳往身上套。
她看都不敢看謝寅禮一眼。
稀薄的日光掠過謝寅禮的眼底,他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還能分神詢問張盡歡:“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嗎?能不能不要,我嫌髒。”
劉凱藝滿嘴鮮血,忽然笑出了聲:“真有意思!真有意思啊,你既不喜歡她,幹嘛娶她?你憑什麼娶她?!”
謝寅禮欺身靠近,狠狠一拳砸向劉凱藝的腦袋,“你知不知道她懷孕了?偷也得找個合理時間啊,就這麼迫不及待,還是說從一開始就沒把我放在眼裏,從沒有人敢這樣羞辱我,你是第一個——!”
劉凱藝被砸得兩眼冒金星,他顫抖著嘴皮子求饒:“老謝!我是真的喜歡盡歡,你把她讓給我好不好?”
“所以,你當初是故意欺負溫梨的。”謝寅禮攏住劉凱藝的衣領,在對方恐懼的眼神中,他一拳一拳的砸了下去,直到劉凱藝進氣多出氣少了,他才近乎施舍般用麻繩將對方捆了,給拖出去,臨走前還不忘冷冷的瞥張盡歡一眼。
“如果不想他死,等收拾好後就到後山來找我。”
張盡歡渾身戰栗,用衣裳把地上的血跡擦得幹幹淨淨,直到房間收拾好後,她才崩潰著朝後山斷崖奔去。
遠遠的,山崖上綁著個人,細看,是個血人。
劉凱藝手腳俱斷,連臉都快被抽爛了,張盡歡腿腳一軟差點坐在地上,她眼淚簌簌滾落:“寅禮!謝寅禮!你不能殺人的!”
謝寅禮腳踩在綁著劉凱藝的那塊石頭上,若有所思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嗎?”
張盡歡沒有半分猶豫:“是你的!當然是你的!”
杵在極度痛苦中的劉凱藝艱難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張盡歡心虛的垂下了腦袋,下一秒,一把刀扔在了她的腳下,謝寅禮平靜的聲音在她麵前響起:“你既能和他做出這種事情,想必不是第一次,在你心中,謝家的孩子或許比不上這條狗重要。
今日我倒想看看你的選擇,割斷這條繩子,我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或者我成全你們,立馬離婚。”
哪怕手腳俱斷,劉凱藝的心中都迸發出了巨大的驚喜,他含糊不明的叫道:“啊……啊……”
意料之中,張盡歡彎腰撿起了刀。
在劉凱藝震驚的眼神中,她顫抖著手割向那條繩子,謝寅禮瞥了她一眼,剛想阻攔,就見張盡歡瘋了般狠狠一刀斬向那本就不堅固的麻繩,隻聽見‘啊’的一聲慘叫在斷崖下回蕩,驚起飛鳥陣陣。
張盡歡雙眼含淚,死死的盯著謝寅禮。
“可以……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