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麵前裝什麼無辜,當初木屋的事情你難道就能摘的幹幹淨淨?張盡歡,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胸腔中的空氣被擠壓,張盡歡兩眼一黑,差點被對方掐死,她拚命拍打著謝寅禮的手,對方眼底漆黑一片,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死亡,近在眼前。
張盡歡餘光瞥見放置在短凳上的竹篾,一把拽過來直接狠狠紮向謝寅禮的手,血珠立馬冒了出來。
“孩……孩子……”張盡歡苟延殘喘,企圖喚起謝寅禮的憐惜。
疼痛讓沉浸在憤怒中的謝寅禮回了神,他瞧見張盡歡那張晦敗的臉頰時,驀地鬆開了手,“哦,差點忘記你懷孕了。”
張盡歡後怕的往後退,一臉戒備的盯著隨時可能發瘋的謝寅禮。
後者慢條斯理的擦去手背上的血跡,微眯了下眼道:“還不滾?等著我送你一程?”
“……”
瘋子!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張盡歡心中陣陣後怕,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不該留在謝寅禮的身邊,她需要的是謝家的庇護,而非謝寅禮的愛。
她抿了抿唇角,不甘心的離開了。
……
陳隊長就像被謝寅禮灌了迷魂藥一般,旁人的話聽不進去半句。
溫梨身子笨重,去不得鎮上,唯有拜托曾寡婦去供銷社詢問,這麼大一筆糧食,總不能說吞就吞,左等右等,終於在翌日上午等到了對方帶來的消息,彼時溫梨正在村口的槐樹下躲清閑,隻見曾寡婦風風火火的從牛車上跳下來。
滿臉焦急的對溫梨道:“阿梨!不成咧!他們根本就不同意把糧食換回來,我看就連隊長親去都難辦,這件事難搞。”
溫梨的一顆心直墜穀底,事情往牧川擔憂的方向發展了。
還不等她做出回答,旁邊領了手工活的李紅梅就先出了聲:“某些人真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明明謝知青是給我們大家找了個掙錢的路子,她還偏就想要攪黃,不知道安的是啥心?!”
溫梨白了她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她帶著曾寡婦往村委辦公室去,見人走遠了,李紅梅雙手叉腰,撇撇嘴道:“我說的哪句不是實在話,一個花邊掙八分錢,我們家隨隨便便就能做個百兒八十個。
至於那換出去的三百斤粗糧,有的是機會買回來,這人操的是哪門子心,別是掙不到錢心裏急得慌!”
牧小花天生不喜李紅梅,見狀連忙小心解釋:“我嫂子都是為了你們好。”
“我呸!你個傻子懂個屁!”李紅梅因兒子的事情,算是和牧家結了仇,溫梨是個不好拿捏的,欺負傻子倒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今日老太太不在,她簡直無所顧忌。
直接一把就將牧小花推了個踉蹌,惡聲惡氣道:“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們就是看不得老娘發財,隻會在背地裏搞小動作!”
旁邊的村民明麵上沒說。
但對於溫梨的舉動,都是持不讚同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