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顧子青,自從幾年前的一個黃昏,從樹上跳下一隻貓落在我懷裏開始,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隻貓,標準的吃貨,就為了能吃到我做的飯釀的美酒,居然搖身一變成了我的學生藍懿,才半年,那家夥就把我騙到手吃幹抹淨不說,還忽悠我與他領了證,美名其曰持證上崗有恃無恐。
那家夥在我眼裏,除了蠢呆,就是色,自從我們在日本互訴心腸表白了愛意之後,每晚都要索取,還特別的……咳咳……反正每次我都是累得不省人事。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我吃個蟠桃,說什麼長生不老什麼的,我嗬嗬一笑了之,沒放在心上。
日子每天都很精彩。
不過他高富帥的身份,身邊總是圍繞著鶯鶯燕燕,這一點我非常惱火,有一次居然在我的課上,跑來一個女生公然示愛,頓時班級集體起哄我拿出班主任的架勢愣是沒壓下來,更可氣的是那家夥居然還跟著起哄。
我氣死了,一下課,夾著教科書哼一聲走人。
他知道我生氣了,死皮賴臉地跟在我身後,一直到家我都沒理他。
我脫下外套準備做飯,那家夥就跟到廚房,跟我埋怨:“子青,人家女生跑過來表白的好不好,又不是我去招惹別人的,你家親親我可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一邊洗菜一邊奚落他:“你站在這裏幹嘛,去跟那個漂亮又可愛的女生打情罵俏去啊!”
他聽了訕訕地吸了吸鼻子,知道今天玩大了,一幅討好的模樣從我手裏搶走菜籃子幫我洗菜,“那個,子青啊,今天我來做飯,你去休息哈!”
“好。”我二話不說脫下圍裙往他懷裏一扔,仰起頭傲氣地走出廚房,倒要看看他能燒出什麼能吃的菜來。
他拿著菜籃子幽怨地看著我走出廚房,硬著頭皮開始切菜。
其實我一出廚房就後悔了,他能吃會吃,但卻不會做,做一頓飯能把整個廚房給掀翻了,可我話都已出口,想回頭吧又礙於顏麵,坐在沙發上心卻一直飄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
死貓,說句好話讓我下台要死啊,哼!
我坐在那裏暗自罵了幾句,可沒幾分鍾,廚房突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嚇得我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拔腿就跑過去,才走幾步,廚房裏衝出一個身影以驚人的速度向我衝過來。
“子青……著火了著火了……”那家夥手拿鏟子驚恐的叫著奔出廚房。
我心急如焚的跑進廚房,炒鍋裏正竄出熊熊大火,急忙打開廚門關掉煤氣,從架子上取下玻璃鍋蓋蓋上,火滅了,這場“災難”總算平息了,但整個廚房散發著難聞的焦糊味。
“子青……那個……我不會做飯!”那家夥站在門口看著髒亂的廚房,低著頭跟我賣乖,我本不想理他,可目光觸及到他的手指上幾個大大的水泡時,我是心疼的要死。
“怎麼燙成這樣了?”心疼地握起那雙手,放在水龍頭下用冷水衝了很久,又從書房那來燙傷藥替他塗上。
“不小心燙到了。”那家夥委屈的跟我抱怨。
我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我還是心疼,看了眼滿目瘡痍的廚房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們出去吃吧!”
那家夥見我不再生氣,膽兒立馬就回來了,諂媚著一張臉靠近我。
我沒理他,哼唧一聲就下樓了,他訕訕地跟在後麵。
我開車帶著他去藍琪廣場的胡家花園,點好菜十來分鍾就開始陸續上菜。
“子青,你多吃點!”他手被燙傷了,夾菜的動作非常不靈活,卻還討好的給我夾菜,我雖有心放過他,但一想到他周圍的鶯鶯燕燕好不容易軟下來的心又硬了起來。
可他就是臉皮厚,不管我如何生氣,總是對我展顏歡笑討好我,看著他夾菜都艱難的模樣,心終是硬不起來。
“快吃!”我端起碗筷夾了道菜送到他嘴邊,“筷子都拿不穩,還怎麼吃飯!”
那家夥見我又生氣又擔憂他,得意忘形地咧嘴嘿嘿笑,然後毫不猶豫地大口吃掉。
“明天開始,變成貓去聽課,為期一個月。”哼,不給他點教訓總覺得這口氣咽不下。
他鼓著腮幫子搖頭,一臉嫌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