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仙，難道你與無聊仙帝有什麼淵源？否則他為什麼要救你。”獨眼龍止不住地問。
“嗬嗬嗬嗬，哪有什麼淵源。無聊仙帝之所以被貶到仙界稱帝，就是要讓他嚐盡無聊之苦啊。好不容易舊友來與他下棋，這樣的好日子豈能錯過。他那天拉住他不放，說，就為這麼個小畜生生氣，值得嗎，來來來，我們繼續。空泛仙管說，老弟啊，難道你不知道，仙外仙機豈能讓這麼個小畜生知道啊？這可是嚴重失責啊，要是泄露了，我豈不要和你一樣被貶下仙外仙界？到時候誰還來陪你護著你啊？無聊仙帝樂嗬嗬地，一個畜生，用得著你那麼大肝火嗎，我給你記下了，咱們下完了棋，我叫差役去拿照狐鏡去收拾了不就完了嗎。這麼個小畜生還用得著你我動手？真是小題大做！空泛仙管想了想，說我就怕你給忘了，行，你一定給記住啊，不能讓他再活在狐仙界了。”
“老祖宗，看來你命不該絕。那你看到公子的畫像，怎麼就斷定公子就是仙外仙呢？”
“淫狐，看來你還是想長點根本啊，嗬嗬，好啊！”老人嗬嗬地笑著望著獨眼龍，“我從蓬萊山一路狂奔回來，我想了整整一夜，也沒有想出什麼逃生的辦法。要是仙界要我的命，我還可以找善狐先祖幫忙助我對策。可這回是仙外仙啊。後來我還是去跟先祖告別，先祖什麼也沒問，他已經知道了，要說我們所做的什麼能瞞過他老人家啊。他說你這回闖的可不是天禍，大限要至，我也無回天之力，你去吧。我問，我還有幾日活，請老祖示下？老祖搖了搖頭，說我這回可真算不準了，你犯的是仙外仙律啊。我說，老祖，就讓我做個明白鬼吧，醉酒闖禍，我認命了。可是我那天看的那書，我一個字也不認識，我也不明白什麼仙外仙機啊，這點難道他們能不清楚？他們怎麼會不清楚，你知道你看的是什麼書嗎，那是貶在人間的仙外仙犯的花名冊啊，雖然你不認識字，可是那上麵的畫像你給記住了，這可不是你知道的事情啊。哦，我明白了，我當時仰天長歎，可也是空歎的，這可是天帝都管不了的事情啊。先祖閉目了一會兒，然後忽地睜開眼，說你犯了禍，可不能禍及我多年來的善狐門庭，不能再留你了。我撲通跪下，我說我生是善狐門庭的仙死是善狐門庭的鬼，隻求先祖看在我萬年來做善事的份上啊，我一狐做事一狐當，我這就去領死，絕不辱沒門庭。先祖瞪著眼，說你這悟性怎麼還這麼差啊，哎，去吧，就看你的造化了。如今能救你性命的，也是要把你逐出師門啊，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終於明白先祖的用意了。我們現在吃的喝的，都是我在先祖那裏偷的，這也是好給先祖把我逐出師門的最好理由啊！”
“啊，老祖宗，這些原來都是你偷的啊，那要怪罪下來，連我豈不是無葬身之地？”
“你也配？！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在祖先眼裏什麼都不是。你以為就我這本事能在祖先那裏偷到東西？哎，有些事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啦！”
老人說完久久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