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隨之響起一聲嗬氣的聲音,接下來的一幕更加讓他震驚,原本的正常天氣徒然變成了炎熱的夏天,本來荒涼無物的大地竟迅速生出草木,小河,緊接著耳畔傳來一道困乏的聲音,“你一直往前走,將他送到鍾山九陰亭,我在那裏等你們。”
“你是誰?”陳化警惕的向天空問道,如果是在外麵,他見到有人這樣抬頭問天,一定會覺得十分可笑。
“燭陰。”
蒼老困乏的聲音仿佛傳遍了整個世界,陳化有所不知,此時北方所有人,無論修真還是平民,都走出家門朝天跪拜,就連正在商議如何對付闡教的那金光道人一席人也都不敢怠慢,連忙從一座山洞出來行禮。
為首一個身穿金色仙衣,手持一把寸餘長的金色戒尺,雙眼深邃不見底,其中有絲絲熒光閃爍,開口對身後幾人說道:“燭陰神怎麼提前醒了?”
身後一個露出半個身子的老者,也是一臉不解的回應道:“是啊,多少年了,也不曾提前醒過,莫非又有人上鍾山了?”
“打擾燭陰神沉睡,必死無疑,我倒是希望是那什麼狗屁闡教大仙!”又一個黑發,但胡子是白色的老道,冷聲說道。
金光道人冷麵而立,遙望遠方,看了半天,才率先回轉洞中,一席人見他回去才敢動身,一個個跟著他重新回到洞中。
陳化一路向前飛去,隻是飛了半天竟無法靠近那鍾山,地麵在自己眼中向後退去,可是自己距離那高山的距離卻還是那麼遠,心裏暗歎這地方邪門,回到地麵,改為步行。
一路上,在黑夜中一直盯著頭頂的月亮,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卻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地方,他自然不認為那燭陰能夠操控月亮和太陽,這樣的變化一定是一門極為高深玄奧的術法,此地的情景也是幻境而已,不過高明了一些,讓人無法辨別出來。
走了一路,陳化竟有些累了,不由得將原因都歸結到那羅盤上,轉眼過了幾個時辰,距鍾山隻差十丈,陳化麵露喜色,神識掃向那鍾山,然而卻被反彈回來。
心裏歎了口氣,暗道到了這鍾山,一切都得像個凡人一樣,神識修為法術都是沒用,瞥了一眼懷裏的小童,此刻氣息均勻,手裏緊緊抱著那羅盤,正睡得酣,搖頭不語,開始徒步攀爬。
起初,山路十分平坦,一點都不陡峭,陳化也樂得輕鬆,一路上去大約爬到三分之一的時候,麵前山路徒然變得極為陡峭,陳化眉頭一皺,到了此時隻能繼續下去,再無回轉的道理,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往上走。
又行了一段,山路越來越陡,到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幾乎接近於垂直,陳化連忙止住腳步,試圖飛行,誰料這一試卻是讓他大驚失色,居然無法飛行,若是跌下山去,他有一元金身護體,即使受了重傷也可調養回來,隻是沒了法術,懷裏小童肉身恐怕不保,看其修為剛剛邁入凝神境,這一下摔下去,豈不把肝膽摔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