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台下也有些按耐不住的人,這類人要麼是武功極高,要麼就是真的不開眼了。一道黑影雄鷹展翅般地騰起,急速地向那張公子撲射而去。有些眼尖的江湖中人立馬就認出了那人的來曆——**上小有名氣的“黑鷹”,手上的鷹爪功,腳上的輕功倒是有幾分真本事的。抱劍環臂的江湖劍客冷笑,“也好,就讓那黑鷹探探那小子的底,若隻是一個繡花枕頭,那麼、、、、、、”那劍客又是一聲冷哼!周圍打如此主意的人也不在少數。
也有些人則是另有計較,一位名宿緩緩地旋轉著手中酒杯,臉上帶著幾分玩味;一個輕搖折扇的公子,微笑地望著歌台上的如意小姐,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也有些幸災樂禍的家夥高聲叫道:“黑鷹,給那個不開眼的小子,幾分顏色看看!”;還有些天真的家夥為那張公子默哀,以為那張公子非死既殘,替那張公子隻是因為多說了幾句那樣的話而落得如此下場感到不值、、、、、、
而那張公子仿佛沒有看到周圍人怪異的表情,也沒有感覺到那撲射而來的黑鷹。眯縫的雙眼漸漸地舒展,依舊邪邪地望著眼前的漢子,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那漢子心中的寒意更深了,竟往後小退了一步。飛撲到張公子頭頂的黑鷹看這一切竟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涼。
“砰”的一聲響,這是人掉落在地的聲音。這人當然不會是那張公子,那張公子可是已經站在地上的,怎麼會掉落下來?也就隻可能是那黑鷹了。隻見得那黑鷹用比飛撲而來的速度還快的速度撞向人群,立即一片人仰馬翻,劃開一道長長的“一”字型。
黑鷹左手緊捧著右手,臉上慘白,額前全是冷汗的躺倒在地。周圍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阿福一伸手,接過飛射而回的酒杯。杯酒裏那鮮紅如血的酒水在燈光下泛起一股妖異的氣息。
那位轉動酒杯的名宿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這個人能在彈指之間,用裝著酒水的酒杯打下飛撲而來的黑鷹。而且——酒杯不碎,酒水不濺地廢掉了黑鷹的右手。如此人物也隻是那公子的門客!看來這兩人的身份都不簡單。”那名宿不覺地握緊了手中杯,一鬆手赫然留下五個指印。那位輕搖折扇的公子,也把折扇收攏起來,眉目緊鎖。看向阿福,再看看那張公子,眉頭皺得更深了!周圍的人更是滿眼駭然地看了眼阿福,就急速地往後退,他們實在驚破了膽!又想到剛才自己的言語,感到頭皮一陣發麻,腿也哆嗦了起來。
“不長眼的東西!今晚若非如意在場,非得廢掉了你那雙招子不可。”張公子扭頭望向黑鷹,又狠罵道:“還不快滾!”
黑鷹捧著右手,一瘸一拐,狼狽不堪地逃了出來,今晚真是好險!還好命算是保住了。
張公子又轉過頭來,笑吟吟地望著先前那個漢子道:“你呢?是要小弟我幫你,還是、、、、、、要勞你大駕?”
那漢子冷汗直冒,雙腿發麻,腳一軟,跪倒在地。狠狠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滿嘴紅腫,全是手印,嘴裏還含糊不清的求饒地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人再已不敢了、、、、、、”眼裏全是驚恐。
那張公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冷森地道:“你也滾吧!”
那漢子趕忙連滾帶爬地逃竄出去,周圍也沒人恥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