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聞言頓時來了興趣,笑嗬嗬的看著人:“到底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一說這事我就來氣。”
聽見李毅追問,陳康一臉氣憤的搶話道:“這不是我們營長又克扣軍餉嗎?這都一連好幾個月沒發了,我好歹也是個副排長,手下兄弟也有十幾個,大家都問我該怎麼辦。”
“可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尋思著老鵬離我近,他也是當營長的,辦法肯定比我多,於是就去找了他。”
“可你猜他怎麼說?”
陳康抬手指著鵬華,滿臉誇張的表情看向李毅。
鵬華卻強忍著笑,閉口不談。
“他怎麼說?”李毅好奇的問道。
“我說你得揍他啊!”鵬華笑嗬嗬的插了一句。
“對,他就是這麼說的。”
一聽鵬華接話,陳康不滿的指著他大聲嚷道:“他說:你得揍他,官不大居然還敢喝兵血,必須得揍他。”
“我當時很猶豫,就說:這不好吧!我還在別人手下當兵呢!這要是打了,我這兵可就當不成了,我這麼多年好歹混成了副排長不容易!”
陳康歎了口氣,看著李毅問了一句:“你猜他怎麼說的?”
隨後又自顧說道:“他說一個副排長有什麼好當的?揍了他上我這來,我高低給你個排長幹幹,幹好了明年就給你升連長,你別慫。”
“於是我就信了他的話,把心一橫,回到軍營就帶上兄弟,也發動了不少其他欠餉的兄弟鬧起了餉,還把我們營長給當眾打了一頓。”
“結果事做下了,我去找他吧!他也犯事了,還被免職了!”
“這下子我可真就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不得已隻能上你這來了!”
陳康歎著氣,滿肚子都是委屈。
李毅卻沒理他,疑惑的看向了鵬華:“老鵬,你現在被免職了?”
鵬華無所謂的點點頭:“免就免了吧!這鳥官當得忒沒意思!”
“是為了什麼事?”李毅又問。
“還不是因為南邊的事,上麵要求我部出擊拖住南返的北伐軍,讓他們不能順利南下討伐陳銘。”
“你說這事我能幹嗎?”
鵬華義正言辭道:“我鵬華雖然是個大老粗,當的也是北洋的兵,但在大是大非麵前,我還是拎得清。”
“我當兵是為了保境安民,絕不會給軍閥充作爪牙。”
“因此,我大鬧一通後,團長就給我免職了。”
說到這,鵬華豪爽的笑了笑,隨即又看向李毅:“對了,我記得譚督也是擁護南方,你們不會也要南下吧!”
李毅笑著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還沒接到軍令。”
“不過,我想作為國柱的堅定追隨者,大帥響應他的號召這是必然的事,我這些天都在為南下做準備呢!”
其實李毅身處的陣營和鵬華並不相同,他所在的部隊是原督軍譚凱譚婆婆的部隊,自譚凱公開支持南方以後,北洋又重新任命了趙庭為督軍。
兩人一南一北分庭抗禮,雖然沒有爆發大戰,但小戰卻是經常爆發。
而鵬華家鄉卻在趙庭的控製範圍內,所在的部隊也是屬於趙庭麾下。雖然陣營不同,但李毅清楚鵬華的為人,所以並沒有對他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