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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咽了咽口水，十指交錯地揉搓著。
“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打工？”身邊一個長得俊俏的年輕男子向他問道。
“是、是的。”綱吉很想笑著回答他，但自己實在笑不出來。除了他身邊的那名男子，這店裏還有很多其他年輕又養眼的男子。眼見為實，他不得不相信這是一間牛郎夜店。
“你怎麽還不去打點一下，我們快開門營業了。”男子又說了一句，綱吉卻更顯得手足無措。他根本不知道要打點什麽，他根本不適合這種地方工作。
不是為勢所迫他也不用走到這種地步。如今隻好怪他實在是太笨太沒用了！好不容易考上有名的醫科大學，來到東京這座大城市是一心求學的。但他卻一不小心把帶來的學費給弄丟了。正當他苦惱著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被這間店的老板搭訕，問他想不想找份容易賺錢的工作，然後他便懵懵懂懂地跟來了。
老板雖然一再強調說，在他們店裏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喝酒尋開心，其他金錢交易他不願意都可以不接。但即使這樣綱吉也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勝任。再說雖然在牛郎店打工錢比較容易賺，但他能否趕在開學之前湊齊學費似乎也是個未知之數，難不成他真的要淪落到去靠賣身賺錢？
綱吉想著想著便迎來了營業時間，店裏漸漸熱鬧起來，他卻隻是坐在角落裏看著那些前輩們怎樣取悅客人，暗忖著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學得來。
“綱吉，你快過來陪客人！”剛才和綱吉說話的男子突然在他身後叫道。他看了眼綱吉一副傻頭傻腦模樣，當即搖了搖頭。雖說老板帶回來的這個新人確實長得很可愛，即使沒有講究的裝容，仍不失他獨有的光彩。不過牛郎店始終是客人尋開心的地方，他不會討好客人長得再好看也是沒用的。
“你跟著我，看我怎樣做你就跟著怎樣做，明白了嗎？”牽起綱吉的手，帶著他大步朝客人走去。
骸是第一次來牛郎店這種地方。他從不屑在這種風月場所留連，對他自動送上門去的狂蜂浪蝶總是數之不盡。而這次他也純粹隻是為了應酬朋友而來。
雙眼在場內轉了一圈，都是些庸姿俗粉，這家說是業內很有名氣的夜店也不外如是。
“對不起，我們來遲了。”一個聲音喚回了骸的注意，在他抬起頭的一霎，忽然感到眼前一亮。
說話的那位男子身後，跟這個漂亮的少年，帶著一身纖塵不染，跟店裏的環境氣氛完全格格不入。
察覺到骸的目光，男子便用手推了一下綱吉，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去陪那位客人。”
“什麽……”綱吉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男子便很識趣融入到骸的其他朋友中去了。不知所措間綱吉的目光對上骸那一紅一藍的雙眼，便不好意∞
“你要幹什麽？”待骸蓋上了電話，綱吉馬上不解地問。骸便說：“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解決學費的問題。我已經叫人幫你開了個銀行賬戶，將錢存進去了。”
“為什麽、你……”綱吉瞪大著雙眼，顯得一臉錯愕。那是一筆不少的金額，雖說他知道來這種地方的人大多非福則貴，但無緣無故給他那麽多錢，果然對方是想和自己做那種交易嗎？
“難道你不當我是你的朋友嗎？”骸倒沒有想那麽多，他隻希望能一步一步慢慢接近對方，哪怕從朋友開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