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堅持住啊,婉兒!”說話的正是秦天,他是蒼靈城秦家的家主,而他口中的婉兒是他的妻子——慕容婉。慕容婉已有身孕七個月了,但是剛剛逛街的時候,為製服一匹受驚的馬,不小心動了胎氣,現在產婆正在臥室裏為慕容婉接生。而站在門外的秦天正在門外急的直跺腳,他雖然是蒼靈城的第一高手,可是遇到這種事也隻能幹著急。秦府上下也為了即將臨時的秦夫人,忙的是不可開交。“啊,啊,啊”正在臨產邊緣的慕容婉痛苦的哀鳴著。突然臥室的門被產婆推開了。“不好了,不好了,秦夫人她,秦夫人她。”因為事出緊急,產婆被驚嚇的,突然變得有些口吃。“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你倒是快說啊!”產婆這口吃可急壞了秦天,於是秦天麵帶怒色道。王嬸急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定了定神道:“夫人難產,孩子大人恐怕隻能保一個了!”秦天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歎道:“還是保大人吧!”慕容婉的身子從小就弱,像她這種體質本來是不能生小孩,但她非常喜歡秦天,一心想替他生個孩子。如果這次孩子保不住,那她將永遠也不能生育了,這一點秦天是知道的,但是他寧願沒有子嗣,也不願失去他心愛的人。產婆聽到秦天的這個決定以後,趕忙退回臥室幫助接生。突然慕容婉停止了痛呼聲,轉而一聲孩子的啼哭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怎麼會這樣,不是讓保大人嗎?”門外的秦天有些吃驚。臥室的門被再次推開,產婆帶著眼淚說道:“夫人估計快不行了,老爺你還是快進去看一下吧!”聽到這話,秦天仿若遭受五雷轟頂一樣,大踏步的走進臥室。“婉兒,你怎麼那麼傻,我可以沒有孩子,但不能沒有你啊!但如果你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秦天握著慕容婉的手,臉上的淚水不住的往下流,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慕容婉抬起手擦掉秦天臉上的淚水,“秦天,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我在天上會保佑你們的,我……”還沒等慕容婉說完,停留在秦天臉上的手突然無端的落了下來,就這樣走了。秦天輕輕的拉起慕容婉垂下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的搓揉著,溫柔的說道“我會的,我會的”當天晚上秦天一隻沒有離開過那件臥室,當他第二天走出來的時候,鬢前的黑發一夜之間都白了。時間一晃就過去十四年。原本那個嬰兒也長成一個堅毅少年。他雖然名義上是秦家的少主,但他從出生開始就沒有享受過少主的待遇。他吃的住的都和秦家仆人一樣,而他的爹,也就是秦天從他出生開始就沒有正眼瞧過他一會,和他相依為命的就是曾經接生過他的產婆——王嬸此時的秦穆用盡全身力氣揮動手中的斧頭,劈砍廚房的柴火。“秦穆,柴火劈好了沒有啊,那邊還等著用呢!”說話的人正是李望,雖然他才來秦府三個月,可是他仗著自己是秦府李管家的侄子,做起事情來頗有些蠻橫。而秦穆又不願搭理他,所以兩人私下已有過幾次小衝突。聽到李望這麼說,秦穆裝作沒聽見,繼續劈著柴火。看見秦穆居然不理自己,李望頓時火冒三丈,“小王八糕子,居然敢不理老子,還真把自己當少爺了,既然你爹不願意叫你,那老子就叫你怎麼做人。”說著一巴掌向秦穆扇去。“李望,你想幹什麼?”來人正是王嬸,看見李望想去扇秦穆,急忙喝止住。見到來人是王嬸,李望急忙止住了,上前介紹道:“王嬸,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幫秦穆劈柴而已。”王嬸在秦家還是有些少數能在老爺麵前說上話的,李望就算在猖狂,也會正麵和她發生衝突的。所以隻好話鋒一轉,找了個借口。“那你還恁著幹什麼,還不幫忙。”王嬸溫怒道,前麵發生的事她已經全都看見了,之所以沒有點破是因為暫時還不想和他撕破臉皮。“是是是”李望接過秦穆手中的斧頭,裝模作樣的砍了起來,王嬸帶著秦穆離開了廚房,李望看著兩人走後,將斧頭扔在地上,憤恨的說道:“秦穆,下次你就不會這麼走運了。”王嬸帶著秦穆回到了房間,拉起他那磨破了皮的小手,吹了吹氣說道:“疼嗎?”“不疼”秦穆勉強從嘴邊擠出一點笑容。“孩子,真是委屈你了”王嬸摸了摸秦穆的頭說道,“不委屈,劈柴也挺有意思的,你看我都長出肌肉來了。”說著,挽起了袖子,將他那胳膊上的一點肌肉露給了王嬸看。聽見秦穆這麼說,王嬸就更加心痛了,他本來是秦家的少主,可現在不僅沒有好看好喝的供著,還要每天做些普通下人都不願做的粗活。‘不行,她得再跟老爺說說。”王嬸似乎下定了決心。秦家是蒼靈城的第一大家族,可是近段時間來,有許多別的力量滲透到蒼靈城,這讓原本平靜的城市又掀起了新的波瀾。而作為秦家的家主,原本就公務繁重的他,又因為這件事忙的是焦頭爛額。剛回到家不久,還沒來得及褪下背上的長劍,就聽見:“老爺,老奴有要事求見。”“進來吧”秦天雖然麵有怒色,但是仍然讓王嬸進來了。“有什麼事嘛”“老奴今天是為了小少爺的事,”秦天沒有馬上接話,而是沉思了一會兒,沉聲說道:“他現在還好嗎?”因為公務繁忙,他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到秦穆了。“小少爺很聽話,可是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了,如果老爺再不叫他武功的話,那他恐怕就廢了。在這片羅琦大陸上,是以強者為尊的世界,而大多數的孩子都是要修煉武功的,除了極少數家境貧寒的孩子。一般孩子修習武功的年齡大多是10歲,像秦穆這樣,14歲還沒有修習武功的孩子真是少之又少。“我不準備教他武功,”秦天抬頭望著窗外,沉聲說道。“那怎麼能行,他是老爺你唯一的孩子。如果他不會武功將來怎麼辦?”聽到秦天的回答,王嬸急了。“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更改的,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秦天揮了揮手。等王嬸離開以後,秦天對著慕容婉的靈位輕聲道:“婉兒,你說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由於秦穆是個早產兒,所以他的體質一直很弱,所以秦天壓根就沒打算讓他習武。第二天一大清早,秦穆就準時去做每天的‘必修課”——劈柴其實他每天來這麼早的目的不是為了劈柴,而是為了偷師。秦府的柴房和練功堂隻有一牆之隔,這是眾所周知的。可是這麵牆有一個洞就不為人知了。就在前幾天,秦穆在搬柴火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小洞,這個小洞不是很大,大約隻能容納一隻拳頭出入,但是它卻是秦穆獲得夢寐已久的武功的唯一途徑。雖然秦穆不會武功,但是他對武功的癡迷程度還要重於常人。現在他發現了這個小洞,自然是天天都要了偷學個幾招。此時的練武堂內,正有五十名弟子正在練武,他們正是秦家在蒼靈招收的實習弟子。秦家挑選弟子的要求很高,除了強壯的身體外,習武天賦也是異常重要的,而且即使從幾百名報名者中脫穎而出成為實習弟子,但仍要經過層層篩選。在成為秦家的實習弟子之後,每天晚上他們都要修煉體內的真氣,期限是一個月,如果體內凝聚不出氣體者,將無法成為秦家的正式弟子。看著你們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人正在練武,秦穆也邊看,邊用手腳比劃,很快就記住了基本招式。天漸漸的暗了下來,秦穆沒有選擇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他偷偷的來到秦家後山。因為聽說秦家後山鬧鬼,所以每到夜晚的時候,都沒有人敢到這裏來。秦穆走到距離秦家大約五裏的一個小山包,他停了下來,閉上眼睛,開始回想他白天所見的招式。突然靜站在那裏的秦穆的手無端的動了起來,他將今天所學的秦家入門武學——勁拳,給耍了一遍,這套拳法雖然是秦家的入門拳法,但是他也是極其難學的,沒有一點武功功底的人根本施展不了。秦穆現在就遇到了這樣的問題,他雖然將招式記得是一清二楚,但是自己耍起來的總是感覺隻有型,而沒有神,而且有些招式自己根本就施展不開。“啊”經過了幾次的嚐試以後,秦穆終於體力不支,跌倒在地。“耶,這是什麼啊?”突然秦穆感覺到自己的身下有一個硬物,秦穆勉強爬了起來,用手去摳這個埋在硬物。秦穆將這個硬物從土裏扣了起來,秦穆用手拂去上麵的塵土,終於看清楚這個東西的本來麵目,這是一件長約二尺的墨綠色短劍,上麵刻著有一些秦穆不認識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