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郎,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邊。”說著一口黑血吐出。
“什麼,你怎麼知道?冰兒,冰兒。”
“我的郎,你的腰間還掛著我送你的玉佩,那,我們說好的呢會掛著我的玉佩,來,來意都找我,嘿嘿,你,你真的來了,我……”就在“祭”刺過你肩頭時,我看見了你腰間的玉佩,那可是我親自為你戴上的,你沒有騙我,你真的回來了,可你為什麼變成這樣,幾年來為什麼不給我說。難道你不想我,可為什麼在我睡著時守護在我身邊,我全都知道,你在那場戰爭中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說你已經死了,害我一個人,若不是今天看見那玉佩我不敢說你是誰,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冰姿感覺自己已經睜不看眼睛,模糊中她看見玉骨將重重的麵具解下,那張俊秀的臉露出來。
“冰兒,我對不起你。”
我在戰爭後受了重傷,我跌落了一個毒穀,我身上所有的傷口都瞬間潰爛,我發現一件衣服,因為當時寒毒過重,沒在意就穿上,隻當取暖,可突然感覺好重,之後我隱隱感覺一陣輕鬆,之後就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幾年來我一直在你身邊,守護你,看著你獨自哭泣,我也暗暗地悲傷,可我不能,我不敢麵對你,我不忍你更加憂傷,我之所以將自己裹起來,自己全身都是毒,我不想任何人靠近我,冰兒,你好傻,好傻。
我是冰姿,我知道了他就在我的身邊,我就在他的懷裏,我感覺很舒適,幾年來,我第一次感覺這樣的溫暖,因為我知道他回來了,還是那樣的抱著我。我隻有躺在他的懷裏才能感覺自己有安全感,我的郎,知道嗎?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好好的活著,要想我喲。我的郎,我會躲在奈何橋下,來了要叫醒我喲。
隱約中,冰姿看見了那美麗的花兒上有許多美麗的蝴蝶在吮吸著花粉,抖落淡淡的花粉。
玉骨看著自己冰冷身體上的手慢慢的垂下,打在那朵美麗的花兒上。冰兒,冰兒。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玉骨抱起冰姿向走廊深處走去,一隊皇朝士兵將他圍住,他沒有看,隻是淡淡的走過,他已經不想再打了,他要離開這裏,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息,他好累。那對士兵又追上,圍住,玉骨沒有留情右手一伸頓時幾道亮光閃過,瞬間圍上了的士兵無一生還。葬月驚了,好強大,這人究竟有好強大,早已超過自己的預料。好恐怖。。
冰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因為隻有在那裏才沒有戰爭。
這次玉骨走得很慢,重重的麵具將他遮住,他慢慢的走出幻樓,玉骨淡淡的走著,這次他走得很輕,好久沒有這樣走過路了,不免覺得好累,好疼,好傷心。
玉骨站在那枯枝上宛如一具幹屍,在他的心裏就在冰姿離開他時他的心已經隨著冰姿一起走了,留下的不過是自己的軀殼,可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把自己喚回,難道僅僅因為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那種價值,是用來殺人的利器,玉骨別無選擇,因為他還沒有完成自己的使命,這個使命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給的。可麵對眼前的休痕,他幾乎要笑自己的愚蠢,為什麼自己會這樣,難道自己生命中最後一個使命是讓自己違背自己的使命嗎?看著那潔白袍子下的休痕,那雙王的眼睛還是那麼的清澈,他不想做一個違背使命的人。
可這次那個使命竟然是殺了自己的王,哈哈,老天給自己開的玩笑。
玉骨輕盈的身體慢慢的站在休痕的麵前,玉骨知道自己不但能夠殺了王,還能夠殺了那個指使自己的人,可自己為什麼有這樣大的弱點,冰姿,我該怎麼辦?
情與義,在我的心裏交織,似乎是一柄利刃將自己的身體斬成碎片,即使自己不怕疼,即使自己沒有任何的感覺,可自己還是打了一個冷顫。
“王,我這次來,是要你那美麗的眼睛的。”玉骨站在那坍圮的樓前,心中似乎已經沒有半點的傲氣和溫和,似乎這兩樣東西,他從來都沒有。休痕看著眼前這個黑袍裹著的玉骨,玉骨的話並沒有引起他的驚愕,休痕轉過身,看著那衰敗的古佛像,淡淡的笑了,他的意識力瞬間彈出,黑夜裏,玉骨可以感覺到一陣疾馳的風。“你忘了,你也是意都的子民。”休痕淡淡的說出,心中有些惋惜,因為他知道玉骨的實力,即便是自己和歸樓聯手也未必有取勝的把握。
玉骨站在門前,那脆弱的生命在那重重的軀殼裏已經越跳越急,他知道自己的選擇,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對的,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一切都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因為他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歸樓看著玉骨那深黑色的麵具,淡淡的月華瞬間變得散亂,變成了散亂的劍芒,強大的劍意瞬間爆出,手中無劍可那數十道散亂的月華瞬間變成了劍,那劍夾著淒涼和孤寒,瞬間從那早已坍破的門遊出,那原本破敗的門瞬間被撕開,驚起一陣淒涼而淒厲的風朝玉骨湧起。玉骨沒有動,他當然聽說過歸樓的劍,可他不會畏懼,因為他從來沒有傲氣,他隻有自己卑微的思緒和自己認為自私的想法。月華好美瞬間穿透玉骨,數十道美麗的劍芒瞬間化作一道白光穿過對麵的那棵千年的老枯樹,禿枝散落一地,風也跟著來了,將那原本破敗的古刹吹得搖搖欲墜,那禿枝的影子在牆上映出無數的幻影,仿佛,群魔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