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長安天盟分部。最後一杯酒已經飲盡,嘴角還帶著一抹腥紅的酒漬,桓衝慢慢的站了起來,身後一直未動的紀芊芊慢慢的上拚了兩步,輕聲的問道:“是不是可以行動了,這一戰,我們已經等得太久,怕是再等下去,有人就會崩潰了。”
桓衝是無所謂,但天盟下來還有很多的幫派,他們也在苦苦的守候著天盟盟主之令,所有靠近長安拜月教勢力,都已經在地圖上圈了起來,麵對著這些各股力量,天盟都作了安排,不論是阻劫,還是斬殺。都是為了不影響桓衝的那一戰,關於他與拜月教主邪魔之戰。
力量在酒湧,桓衝輕輕的笑道:“可以了,通知下去,這一戰,就由我們拉開序幕吧,的確不需要再等下去了。”
天盟分部的燈籠都亮著,所有人都在這裏等著。大戰一觸即發,半年來,天盟已經斬殺了拜月教太多的實力了,大晉朝的軍隊在邊境也是步步緊逼,要不是大晉朝的世紀實力的影響,不然桓老爺子很想跟當年的冠軍或霍去病一樣,殺至漠北。
“盟主,拜月教已經開始進攻天盟。由四大長老率領十二魔將。”阿碧衝了進來,把影子傳來的消息稟報。
桓衝搖了搖頭,這並不是他需要關心的,十二魔將進攻天盟,他一點也不擔心,不光因為有七大家族的族長,更有七大家族最強大的力量。再說了,還有風婆婆,紀芊芊這樣的高手。經過上次一戰,風婆婆已經摸清了四大長老的門路了,以她的修為拜月教四大長老,絕對討不了好處。
但是邪魔呢?
桓衝微微一愣,臉上浮現出一種冷峻的神色,輕輕的說道:“他和我一樣,都需要有一個對手,一個可以一戰的對手,他來了。”
是的,邪魔來了,一個人。就如一隻夜梟般的佇立在那天台之上,迎風招展的長袍,看上去神秘再威嚴。無可褻讀。
一張鐵皮麵具,白如絲披在肩膀上。他衝去衝破了禁製,從走火入魔中恢複過來了,看著天盟的莊園,而桓衝身形如電,幾乎在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天台的另一側,兩人遙遙相望。
“你就是桓衝?”聲音冰冷,就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顯得有幾分飄緲。
“你就是拜月教主?”桓衝也問道。
男人輕輕的開口承認了:“是的,我就是拜月教主,不過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邪魔,邪魔外道的邪魔。”
“邪魔外道?可笑。”桓衝有些不屑的問道。
“隻要有實力,一切都不可笑,今夜一旦你輸了。明天我就是王,我是整個東方的王,沒有人敢違背我的命令,不然就會雞犬不留。”桓衝的不屑並沒有讓這個男人生氣,相反的,他的語氣更是寒冰。
桓衝輕輕的問道:“你為何不偷襲,這樣勝算也許大些?”
“我拜月教對你們天盟所有人都可以使用詭計。但對你,我不會,因為我也希望有個對手,一個真正與我比肩的對手,這麼多年,我實在太寂寞了。”
聲音變得更是深遠,連桓衝也感受到這個男人心底無限的寂寞。高手的寂寞。“今夜,相信不會讓你失望。”
來到這裏如此之久桓衝從來沒有最先出過手,但是碰到這個拜月教主,他卻是壓抑不住,他動了,隨著他動的瞬間,幾女已經從背後躍了上來。心愛的男人當然需要守護。
最先的紀芊芊,還有南宮凝霜、西門兮若、上官琪涵、東方嫣兒,呼延雪,紀媚兒,至於夏馨雨和桓寧素因為不會武功而留在長安桓家。
“希望如此!”
拜月教主沉聲一呤,他也動了,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是高手,絕對的高手。
一刀一掌,兩人的真氣在這瞬間相碰,然後炸開,“轟”的一真巨響,就如熱浪一般,幾女都承受不住的飛身後退。
拜月教主一手刀過後,意義豪,大笑一聲,也許是感懷欣慰,今夜他的確遇上了真正的對手。
到了這一刻,桓衝並沒有再掩飾自己的力量,那神境的強大,令所有人驚訝。
拜月教主全身散著濃濃的黑色霧氣,那鐵皮麵具中唯一散光芒的雙眸,卻是厲然如刀,連那長袍披風。也帶著無上的真勁,比鋼鐵還硬。無攻不破。無堅不摧。
桓衝佇立在那裏,就如天神戰將。雙臂一抖,大喝一聲:“起!”雙手一托,整今天台都已經如刀削一般的被托了起來,然後飛了出去,這絕對已經不屬於人的力量,而拜月教主也非弱者,身體形成了刀形。一破而碎中,如箭般的衝了過來。
拜月教主已經修練成了拜月教最無上的功法,幻刀合一之境,也難怪武界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一黑一白,一紫一銀,兩道光芒在上空交纏,下麵無數觀戰的人隻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雖然不知道拜月教與天盟一戰究竟是什麼時候,但是長安並不大,大戰一開始,那些世家之人,就已經秘密出動,他們當然不是來參戰。而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見證這一戰的勝與負,用來決定明天勢力的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