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八斤,從小生活在北方一個三線城市裏,因為我出生的時候正好八斤整,所以我爹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雖然我爹給我起名起的很敷衍,但我原本家庭也算小康,不愁吃喝,結果我高二那年,我爹娘遭遇一場車禍,雙雙離開了我,家裏隻剩下我一人。
後來我放棄學業,在爹娘給我留下的小門市裏開了家半死不活的米線店,因為交不起過橋米線的加盟費,我便給米線店起名叫橋這邊米線。
這也是我命運的轉折點,自從我開了這家米線店,我身邊就發生了一係列怪異的事情,多年後我仔細回想,丫丫的,八成怪我起的店名不好!
橋這邊,橋那邊的,總是跟奈何橋扯上關係!
事情是這樣的,我前兩天聘請了個美女服務員,名字叫唐煙,今年剛十九歲,長的很清秀,幹活也麻利,很符合我找媳婦兒的標準。
原本這裏生意冷清,我是沒必要請服務員的。
但唐煙那天走進來,可憐巴巴的問我需不需要服務員,她家遭遇大水,親人都衝散了,現在她隻求有個能落腳的地方,給多少工資都行…
首先我發誓,我收下唐煙,完全不是因為她長的漂亮,而是我這人天性善良,見不得美女落難。
自從唐煙來當服務員以後,我這生意突然好到爆棚,僅僅兩天時間,我就賺了兩千多塊錢,照這架勢下去,很快我就能攢夠老婆本兒,迎娶唐煙,走向人生巔峰。
想到這,我就忍不住偷笑。
唐煙簡直是我的春天!
這天中午十二點,正是午高峰的時候,店裏客人人滿為患,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我在後廚忙的手腳都快抽筋了。
"老板,快點!有客人等不及,要走了!”唐煙快步衝進來催促道。
我連連應聲:“馬上就好,你安撫一下客人!”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後背一涼,一股寒氣直衝我的脊柱。
這種感覺很熟悉,我在後廚幹活的時候,經常會突然間後背發涼,那種感覺一閃而過,然後就恢複正常。
我也為此找老中醫看過,老中醫要我注意保養,小小年紀的就腎虛可不行…
但今天不同,我整個後背猶如凍在冰窖之中,在熱氣騰騰的後廚裏,我竟然凍的全身發抖。
就在我抖得嗨皮的時候,後廚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胡子拉碴的小老頭溜達進來,手裏還端著吃了一半的米線。
"不是讓你在垃圾山等我嘛?怎麼追到這來了?”小老頭一邊吸溜米線一邊道。
"啊?什麼在垃圾山等你?”我被小老頭說的一愣,哆哆嗦嗦道。
小老頭被我打斷,這才注意到我,看到我不停哆嗦後,突然麵色一沉。
"老子好心度化你,你別不知好歹,現在趕緊滾,否則別怪老子手下不留情!”小老頭突然對著我破口大罵,一甩手把米線碗扔一邊,掏出一張黃紙就對著我貼過來。
"我的碗!”我驚呼一聲,衝過去想要拯救我的米線碗,身體卻好像被什麼東西拉著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啪嗒!”我眼睜睜的瞅著碗落地,摔成兩半,與此同時,小老頭手上的黃紙也貼在我臉上。
我身上的寒氣突然消散,身體也恢複了自由,我用最快的速度衝到碗旁邊,心疼的撿起碗的殘骸,對小老頭兒怒道了:“你賠我碗,知道我這碗花多少錢買的麼!十塊!整整十塊!你吃碗米線也才花了八塊錢,卻砸了我十塊錢的碗!”
我怒了,真的怒了。
從我十七歲父母雙亡開始,我就成了孤兒,孤兒的苦,一般人理解不了,我曾經因為身上沒有錢,整整餓了三天,所以我知道,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價值十塊錢的碗就被他隨手給扔了,我接受不了。
小老頭顯然沒料到我會有這麼大反應,看了我兩眼,突然咧嘴一笑:“你這孩子真夠摳門兒的,這點跟我年輕的時候很像,也不枉我剛才救了你一命,這樣吧,我收你做徒弟如何?”
TMD,這小老頭想賴賬!
我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果斷搖頭:“少整那些沒用的,掏錢!不給錢,你今天就別想走!”
"嘿,你這熊孩子…”老頭張嘴就罵。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你說什麼都不好使,見錢放人,否則你就留這給我打工,刷盤子掃地抵碗錢!”
老頭見我說的堅決,突然對著我陰惻惻笑起來:“好歹我剛才救了你的命,你就這樣報答我的?這樣吧,我給你一張符,你也別收我錢了,剛才那鬼魂怨氣很重,這兩天肯定還會來找你,你用這個符保命,收徒的事兒咱們過兩天再說。”
說完,小老頭抬腳就要走。
我頓時不幹了,媽的當老子傻呢,給張黃紙糊弄我,黃紙能當錢花嗎!
"你站住,不給錢就打工幹活,少扯這些沒用的,你忽悠不了老子!”我一把拽住那小老頭,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