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閣宴席上的縱火事件被顧以宸製止了,楚梵汐發自內心地感激顧以宸。
當她回頭找他的時候,他已經不知去向。楚梵汐有些失落,其實她此刻希望顧以宸能在她身邊,分享她成功的喜悅。
他沒說一聲就走了,為什麼?是怪自己對他的冷落嗎?
“小姐,我們已經被對方盯上了。” 陳伯走過來說道。
“我知道,早晚的事,隻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來的早了些。”楚梵汐望著夜空中的漫天星辰說道。
“對方根基深,他們要使壞,我們是防不勝防的。”陳伯很擔心。
“完全靠防是防不住的,我們要以攻為守。”
“小姐,可是有了計劃?”
楚梵汐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陳伯,我們的人是不是都已經安排到位?”
“都已經按小姐的吩咐就位。”
“好,給我安排一下,我要見主上。”
“好,我去安排。”
楚梵汐穿著一身大白袍,白袍的帽子幾乎把整個臉都蓋住了。
當她走出暗道的來到曾經熟悉的地方,思緒一下子把她帶回到十五年前。
那時,她才五歲。
“來,過來,今後他就是你的主上,還不跪下拜見?” 她指著一個大她幾歲的小男孩說道。
“拜見主上。”五歲的楚梵汐還不明白主上對她意味著什麼。
“從今以後,你隻為主上活著,明白嗎?”楚梵汐跪著抬頭望著自己唯一的長輩嚴厲的教誨。
“你們過來,從今往後他就是你們的師傅。”長輩指著一個戴麵具的男子說道。
楚梵汐和那個小男孩跪下拜了師。
就在這幾乎封閉的庭院裏,高強度的訓練,讀書、習武。
過了幾年,又送進來一個和男孩差不多年紀的高麗國王子。
這個王子當質子的兩年就是和他們一起度過。
當時,楚梵汐不明白,為什麼把高麗國質子也送進來。現在她終於明白她的掌棋人是何等的厲害。
因為這些都是棋子,都早早地落在了她的棋盤上、。
十歲那年,她被送出京城,隨師父來到江南,來到霽月閣……
“想什麼?”
“拜見主上。”
“起來吧,這裏沒有外人,不用那麼拘謹。”隻見這個被稱為主上的人,牽過她的手,讓她在他身邊坐下。
“主上,我還是站著,不能壞了規矩。”楚梵汐還是驚恐地站了起來。
“梵汐,你害怕什麼?”
“主上,還是說正事吧。”楚梵汐在這裏更不敢造次。
“我們已經被他盯上了。”
“噢,這麼快。”
“現在是不是讓膿包再繼續發酵發酵?再刺破?”
“這是自然,隻是危險每時每刻都圍著你了。”
“無妨,我的命本來隻為主上活著的。”
“梵汐,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為主上心甘情願。”
“今後每一步務必踏穩踏準,不可有半點疏忽。你可以便宜行事,不用事事請示。”
“謝主上,屬下先告辭了。”
“走了?”看著主上失落的神情,楚梵汐也不能露出半分的情愫。
一切布局在楚梵汐走出暗道前已經完成。
陳伯、陳家衛都已經早早在外等候。
“小姐”“小姐”
“別這麼緊張,我沒事。”楚梵汐看著眼前和她休戚與共的陳家父子,由衷地感歎道,“有你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