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臣的本分。” 顧以宸禮節性地問答。
“這次你做的很對，不能再縱容他們，該教訓還是要教訓的。”
“回稟丞相，此次悉數犯人已押解回京，因母親身體有恙，卑侄先行趕回，犯人遲兩天就到。”
“後續應該沒有什麼變故了吧。”丞相問道。
“如果今後收斂點或許就沒事了。”顧以宸坦然回答。
這時，丞相府管家送上一個禮盒，“這是陛下賜的千年人參，拿回去給你母親補補身體。”
謝過丞相出來的時候，顧以宸嘴角露出一絲不被察覺的笑。
“陰冷。”無風說了一句。
顧以宸又拎起腳踢他。
次日一早，宮裏就來人說陛下召見。
“顧愛卿，此趟差事完成多少？”皇上一針見血地問道，讓顧以宸不得不麵對皇上。
“三分之一。”
“為什麼？”
“一言難盡。”
“那你回來做甚？”
“母親身體有恙，她隻有我一個兒子，作為兒子理應趕回來過問。”
“這是一個理由，僅此嗎？”
“僅此而已。”
“可朕聽說，你昨晚回來並沒有直接回府，一先去霽月閣東家這裏耍了一次酒瘋，二是去了丞相府。這可怎麼說！”
原來自己的行蹤也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作為一個暗執使的他頗為不快。
“陛下！”顧以宸急忙跪下，“什麼都逃不過陛下火眼金睛。”
“從實說，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陛下，臣是這麼想的。去一下丞相府也無妨，起碼可以知道他的心思。另外霽月樓東家一直是我們的監視對象，我耍耍酒瘋就是要讓她們放鬆警惕。”
“這麼說是朕冤枉你了？”
“沒有，沒有，陛下責備的對，都是臣的不對，但千萬不要因為我的緣故傷了陛下和相爺的和氣，畢竟都是一家人，是不？”
“你也知道是一家人！以後少在朕麵前耍滑頭，小心掉了腦袋。好自為之吧！”
顧以宸被皇上的一頓嗆，心情很是糟糕。他知道，其實皇上生氣的是先去見了丞相，沒把皇上放在眼裏。但作為他又有什麼辦法可以不去呢？
“世子，皇後有事召見。”顧以宸知道，這下皇上又該生氣了，但皇後召見能不去嗎？
其實，他感覺自己有時候就像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到時候黑鍋可能都要自己背上。
這時，他內心羨慕起楚梵汐來，有時候做個江湖中人也挺好，快意恩仇，來去自由，瀟灑人生。
見到皇後，皇後大聲嗬斥到讓他跪下，“你好膽大，竟然連本宮的話也不聽了，要造反嗎？！”
“皇後娘娘饒命！微臣哪敢？皇後娘娘息怒。皇上既然已經下旨徹查，那是肯定要查的。不抓幾個怎麼交代？即便打死我，我也不敢抗命呀。”
“知道就好，你要知道你也姓顧，本宮如果有什麼事，顧氏一脈能逃的過嗎？”
“微臣知道。但事已至此娘娘隻能去勸勸皇上。”
“好了，先下去吧。”
“謝皇後娘娘恩典。”
顧以宸幾乎小跑似地，想快速逃離皇宮，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