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幽再次仔細地看了君子逸一眼,卻馬上眉開眼笑地開口說道。
可是,君浩軒聽完這番話卻氣得差點透不過氣來。
什麼不急不急?病情都開始惡化了還不急。什麼要不了命?隻不過以後走路做事手腳不太方便而已,那分明是殘廢是畸形!
她不急,可是他急啊!
“哦,對了。君世伯,小女子差點忘了告訴你,小女子所儲存的藥物有限,再用幾天估計差不多用完了。如果到時候缺少治療這麻風病所需要的藥物的話,小女子可請君世伯和君世兄一定要海涵…”
還沒等君浩軒氣清楚,柳清幽笑意盈盈的聲音又接著響起。
“什麼?柳清幽,你…。”
君浩軒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如果真的沒有了藥物,那麼,君子逸不是…
“好,柳清幽,老夫…老夫我這就湊銀子去,你…你…你等著…”
君浩軒再也顧不上客氣,氣鼓鼓地往外麵跑去。
君子逸看了看氣鼓鼓的君浩軒,又看了看一臉淡笑,優雅從容的柳清幽,感覺自己怎麼也挪不動自己的腳,幹脆也不走了,就坐在這柳家藥鋪等著君浩軒送銀子過來。
“君世兄,你先在這裏等著,等君世伯的銀子送來了,小妹我再替你診病。”
一走出柳家藥鋪便故意放慢了腳步的君浩軒清清楚楚地聽到柳清幽如此對君子逸交代道,他臉色一暗,腳步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來。
柳家藥鋪裏,柳清幽聽著再次變得快而沉重的腳步聲不由得和白雲飛心有靈犀地相視一笑。
“清兒,好了,現在我爹回去湊銀子去了,相信很快便會回來。咱們可以單獨說幾句話嗎?”
看著柳清幽和白雲飛心有靈犀親密無間的樣子,君子逸心中嫉妒的發狂。但是,他盡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充滿希翼之情地望著柳清幽,懇切地說道。
“君子逸,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我聽著呢。”
柳清幽卻沒有聽他的話,要求白雲飛離開。她懶懶地開口,幹脆更加靠近白雲飛一些,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全部交給他,整個人變得更加慵懶起來,閑適得仿佛一隻躺在人懷裏假寐的小花貓。
“小侯爺,我…我有些話想單獨和清兒說。你…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看著柳清幽這種神情,君子逸更加按捺不住地對著白雲飛開口說道。無論如何,他也要做最後的努力爭取一下…
“君子逸,你就不要再做白日夢了!你記住了,‘清兒’兩個字不是你可以開口喊得。還有,你以為現在的你還配得上我的清兒嗎?所以,本侯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白雲飛神情冰冷地注視著君子逸,眼眸中的嚴肅和暴戾甚至讓君子逸不敢與他對視。他終於不再說話,他知道,就如白雲飛剛剛所言的那樣,現在的他又哪裏配得上冰清玉潔的柳清幽…
君子逸心中清醒一點,心中的悲哀就更濃一些。他沒想到,時至今日,配不上柳清幽的人反而是他。當然,他更沒想到的是,君家從現在開始將一無所有…
房間裏一時變得很靜,柳清幽沒有說話,在白雲飛懷裏舒適地假寐著。白雲飛沒有說話,隻是將懷裏的柳清幽抱的緊一些,再緊一些。
君子逸不是不想說話,隻是,一時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幸,這一次,君浩軒湊銀子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個時辰,他便帶著十萬兩銀子的銀票再次走進了柳家藥鋪。隻是,他的臉上明顯地多了幾條暗紅色的可疑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