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是那麼的和煦,顯得無比柔和。而我們的“暗夜之主”夜耀也在這並不刺目的陽光中醒了過來。
“到底是教師的床舒服啊。”夜耀伸了一個懶腰,從身上分出來了一片銀色液體,想來也是被夜耀稱為“破碎規則”的鬼泣了。這次夜耀出奇地沒有對鬼泣提出的看法有所反對,而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看到夜耀點頭,鬼泣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異,怪叫道:“夜耀,你今天不會是生病了吧,怎麼會不去反駁我的意見的?安東尼奧,你也出來看看,看看夜耀今天是不是生病了。如果是的話你就幫他治一治。”
夜耀的身上隨著鬼泣的怪叫竟讓發出了一個蒼老無比的聲音:“小鬼泣,你就讓我老人家休息休息吧。我都已經是一隻腳踏入棺材的人了,你又何苦折騰我呢?”伴隨著聲音的出現,夜耀的身上湧現出無數個五芒星,之後又飛離夜耀的身體,在空中聚合成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隨後便不斷地向上下拓展,轉瞬之間變化作了一個十二棱柱。一名老者推開了十二棱住的其中一麵,從棱柱中緩慢地走出來。
這下好了,夜耀的三重人格(也可以說是三個不同的精神體)一同出現了。被稱為“優雅的暗夜之主”的夜耀,“搗蛋的規則破碎者”鬼泣,以及“睿智的時空老人”安東尼奧。
“不過夜耀,我也覺得你有些不對。平常不論鬼泣說什麼話,即使你是讚同的也要去反駁幾句,今天怎麼會表示讚同呢?”安東尼奧一麵說著一麵將幹枯的左手手背放在夜耀的額頭上,隨後又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好一會兒,才又說道:“沒有發燒啊。”
“……”麵對著這一對活寶,夜耀除了無語還能有做什麼呢?就在鬼泣準備在開口戲弄夜耀幾句時,一聲清脆的敲門聲適時地想起了,為夜耀解決了當下的危機。
“伯爵大人,您起床了嗎?”跟隨著敲門聲響起的是少女的輕聲詢問。安東尼奧也不多說什麼,舉起手中的枯木仗在頭頂畫了一個六芒星將自己籠罩其中之後便散做無數的小五芒星消失在屋內,而鬼泣卻是湊到了夜耀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夜耀,這是個好機會,把那個小姑娘推dao了吧。”隨後不等夜耀有所動作便化作銀白色液體消失了。
對這麼一個調皮搗蛋的家夥夜耀還能說什麼呢?他隻能無奈的苦笑,然後起身迅速地穿好衣服,走到門口,將門輕輕地打開。
一直等在門口的女孩子長得還不賴,雖然不及夜耀自身的絕色,卻也是一名足以讓男人心動女人嫉妒的尤物了。再配以此時穿的女仆裝,更顯得可愛無比。此時的女孩手中端著一隻盛滿水的小盆,左手手臂上還掛著一塊白色的巾布,顯然是來服侍夜耀早晨的洗漱的。
“大人,您已經起來了嗎?對不起,奴婢來遲了。”少女見夜耀已經穿戴完畢,顯得驚慌不已,仿佛是犯了一個天大的過錯一般連聲道歉。
夜耀卻是不以為然,微微擺了擺手,說道:“我也隻是剛醒,而且也正在為洗漱用的水犯愁呢,你這不就是剛送來了嗎?”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少女,夜耀眯起了眼,又續說道:“我昨天來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你?”
少女頭也不敢抬,被夜耀看得心慌,隻是顫聲說道:“奴婢是馬奧主任今早派來服侍大人的。”
夜耀稍稍皺了皺眉,心中將馬奧這個家夥罵了半死,“想來他是早已經收受了不少賄賂了吧。”但是臉色不變,輕柔得說道:“以後不要叫自己奴婢了,你什麼名字,以後就叫自己的名字吧。”
“奴婢名叫艾麗斯,可是大人,奴婢不能隨便更改自己的稱謂啊。”少女回答著,似乎有些動容,顯然是想叫回自己的名字,但是又由於什麼原因而不敢這麼做。
夜耀擺了擺手,停止了艾麗斯的說辭,隻是說了一句“我要你做回自己你就做回自己”便走在前邊,回了房間了。
艾麗斯心想這男的好過分,一點點都無容許別人忤逆他。但是此時自己又是他的奴仆,隻能跟著夜耀走進了房間,將臉盆放在了桌上,為夜耀洗漱起來。
“記住以後不要說自己是奴婢噢。”夜耀在出門前叮囑了艾麗斯一句。但是才走出門沒多久,也要便開始犯愁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個教師的助教,更不知道此時的自己該去哪裏。於是乎夜耀便又一次地在星院中遊蕩了起來。也許是自己的能力影響的吧,夜耀走著走著便來到了被稱為“灰黯之殿”的魔法教學處。
“不管自己是哪個教師的助教,總應該是教魔法的吧。”夜耀在自己的心裏這樣對自己說著,於是便心安理得地進入了灰色城堡中了。
又是在門口,夜耀再一次被攔了下來。這次把夜耀攔下來的是一名已入暮年的老頭,兩隻眼渾濁無光,身體佝僂著,說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小子,你似乎遲到了啊,第一天就遲到可不好噢。”顯然是夜耀的樣子太過年輕,而且也沒有穿著教師專有的服裝,隻是如同往常一樣穿著自己千年不換的見習法師袍。所以老人這樣子說著,右手的中指與食指還在和拇指不斷搓著,言外之意便是白癡也看出來了。
夜耀似乎有些生氣,但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習慣,還是隨手從自己的空間中取出了一枚金幣丟給了老人,之後便大搖大擺地進去了,頗有一些暴發戶的姿態。
“嘿嘿,這小子不賴啊。”老人的眼中突地暴出兩道精光,口中喃喃自語著。而手中的金幣卻是毫不含糊地收入了自己的空間袋中了。
夜耀自然是沒有看到這一切的了。他隻是繼續在遊蕩著,如同幽靈一般,腳不著地,臉色蒼白,兩隻手藏在袖中,兩隻腳也都被寬大的法師袍所遮擋住。
“老師來了。”夜耀走著走著忽然聽到了一聲大叫,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卻是一群半大的孩子,一個個的對著夜耀做著鬼臉。
“他們的老師還沒有來嗎?正好,我就去代他上這第一節課吧。”夜耀心喜,飄到了那群孩子的中間。在這棟建築物中,雖然沒有嚴格的教室分布,但是卻還是由一個個魔法結界隔開的。一年的學生在一樓,二年的學生在二樓,就這樣子一直分到七層,之後的八層則是專門給諸多首席生練習新咒術用的。而魔法結界的屬性則代表著教學的係統。這個結界中的孩子們則是專門傳授暗黑術法的。“這便是馬奧所說的魔法第零班嗎?”也要看到了結界的屬性越發高興了。暗夜術法嚴格來說也是屬於暗黑術法中的一類的,但是卻是其中的另類。暗黑係的術法不是需要對自己的損傷就是純粹的輔助係,而其中的兩種另類之一的“死靈術法”則因為太過難以修煉所以並沒有被法師工會所取締。至於暗黑係中的“暗夜術法”則是早已因為其太過於強大並且太過黑暗所以被法師公會及光明教會所圍剿了。至於這批孩子,想來是因為被發現是“暗黑體質”的,所以被集中分在這裏了。這幾年由於光明教會的強大,所以暗黑係的法術都不怎麼有前途,所以被發現是暗黑體質的人幾乎都是放棄了對魔法的追求,轉而進行武技的修煉了。這也是安慰吧,暗黑係的武士普遍要比其他的武士強大一些。“如果我沒來的話也許明年這批孩子就要去學武技了吧。”也要對自己這樣子說。想了那麼久,夜耀也飛到了魔法結界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