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從包裏掏出手機,若有所思的點開了微信。
“嗯,那打開收款碼,我掃你。”
男人沒有照做,而是調出了自己的微信名片,不緊不慢地伸過去。
“人還怪好。”
“大額支付要實名,加我再轉。”
是貶是誇不知道。
薑知夏尷尬的笑了笑,趕緊掃過二維碼,加上了男人微信。
官方的綠色微信頭像很簡單,句號的名稱更單調。
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冷清,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薑知夏點開轉賬輸入了一串數字。
八千八百八,數字吉利寓意好。
她覺得算可以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總感覺男人雖然收到了轉賬,可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很開心。
甚至可以說他周身的氣場還變冷了,那張冷峻的臉似乎也更陰沉了。
真是奇怪。
難不成是覺得她給少了?
薑知夏還在疑惑之時,男人的聲音就又響起。
“薑小姐,你.......”
說的好好的,男人欲言又止。
薑知夏大腦迅速運轉反應過來。
原來是擔心這個。
她趕緊接話:
“不用說了,放心,我知道,好評嘛,我會和你們經理說的。”
說完,薑知夏整理好著裝,拿起自己的包包走了出去。
天亮了,還有一場硬仗在等著她打。
序幕要拉回昨天,故事說來話長。
昨晚,畢業晚會一結束她就坐最早的航班從京都飛了回來,為的就是未婚夫周馳野一個驚喜,順便再商量一下婚禮的細節。
結果不曾想,剛到包廂門口就撞破了奸情。
紙醉金迷的包廂裏,周馳野嘴上和朋友聊著天,懷裏還摟著一個女人,兩人行為親密。
“你們說薑知夏啊?太無趣了。”
言語戲謔,周馳野那隻手在懷裏女人的大腿上遊走。
“雖然是異地戀,但是也不至於見麵的時候牽個手就臉紅到羞澀吧?這麼無趣的女人估計床上怎麼叫都不會。”
有人調侃:“我去,周少,合著你和薑知夏在一起都三年了,還沒睡上?”
周馳野:“你以為,都說了她無趣。要不是念在她當初救過我爺爺的份上,學校那會我會自導自演護她,追她?三個月前如若不是我爺爺非逼我,我壓根就不會和她訂婚,更別說什麼娶她了。”
有人笑了:“看來薑知夏也就隻長的媚啊,不過,還別說你們訂婚宴上她那旗袍穿的前凸後翹還是勾人的嘞。嘖嘖……可惜了,怪不得有人說花瓶總歸還是隻能拿來看的。”
“欸,千萬別這麼說,可惜什麼,等周少和人家薑大小姐把婚一結,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睡了?”
“反正薑知夏向來對咱們周少死心塌地的,到時候家裏相夫教子的人也有,咱們周少照舊在外邊花天酒地,豈不美哉?”
有人還不相信,又問:“周少,別拿哥幾個逗樂子,你真的不喜歡薑知夏?”
周馳野笑的散漫,聲音淡漠;“如假包換。”
話落,那隻在女人腿上的遊走的手也越來越肆意。
包廂裏引起一陣哄笑:“好好好,還是咱們周少會玩。”
直白的言語,刺眼的畫麵,驚人的事實,將薑知夏死死地釘在了恥辱柱上。
無趣?
自導自演護她、追她?
老爺子逼他?
薑知夏冷的想笑。
所以,十八歲那年的救贖就是一場精心謀劃的算計?
而,她薑知夏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