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珀斯仰望少女的臉龐,想在上麵尋找痛苦的痕跡。
明明違反了遊戲規則,你現在也感受著同我一樣的痛苦,為什麼能這麼淡然,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他的眼底暗流洶湧,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孕育。
身上的疼痛深入骨髓與靈魂,理智如潮水般褪去,被死亡籠罩的黑暗中,他終於窺見那朵綻放在地獄的血之花。
真美啊,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他沙啞地開口,破碎的聲音從幹澀的喉嚨裏緩緩發出,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真厲害啊,好像……更喜歡你了呢。”
蒔初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睬他的話語,她平靜地緩緩說道:“還有最後一劍。”
那聲音如同從冰天雪地裏傳來,帶著刺骨的寒意。
她踩在alpha的右肩上,調整劍尖對準他的心髒,緩緩地、一點點地壓下去。
時間仿佛在此刻被拉長,空氣都凝固了。
就這般,劍尖一點點地沒入,直至徹底貫穿他的整個胸膛。隨後,她又以一種近乎凝滯的緩慢速度,將劍慢慢地拔了出來。
整個過程安靜得近乎詭異,隻有那空氣中隱隱彌漫的血腥氣息昭示著剛剛發生的一幕。
alpha的瞳孔緊縮,麵容扭曲,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鮮血將身下的土地染紅了一大片。
蒔初冷眼看著這一切。
看啊,即使是再強大的alpha又怎麼樣,一樣是血肉之軀,會痛也會死。
她忽然想起來什麼,伸手取下右耳上的耳飾,將它放在alpha的眼前晃了晃,朝他惡劣地笑:“我把它還……”
不對,他既然已經送給她那就是她的東西了。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把它送給你。”
他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
蒔初眯了眯眼,嘴角勾出一抹惡劣殘忍的笑容,學著他當時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接受了我的禮物,我們就是朋友了哦。”
既然是朋友,你就不能報複我,即使我算計戲弄你。
既然是朋友,你就不能對我動手,即使我百般折磨你。
既然是朋友,你就要原諒我做的一切,即使我殺了你。
你不會怪我的,對吧,畢竟你當初也是這樣對我的啊,朋友。
她徐徐蹲下身來,將耳飾一點點塞進他胸前的洞中,手指將它緩緩按壓進那顆被撕裂開的心髒,alpha的鮮血染紅了她的手,但她一點也不在乎。
而在經曆了漫長的折磨後,即使alpha的生命力如此頑強,也漸漸走到了終點。
希珀斯的瞳孔開始漸漸渙散,眼神變得空洞,他感受到自己意識正在融入黑暗,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投向死亡的懷抱。
在最後的那一瞬,他看見的是少女惡劣的笑容,那血紅的雙瞳仿佛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魔,來取走他的一切。
做的真漂亮啊,我的朋友。
……
蒔初靜靜地看著他死亡後被傳送出去,慢慢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隨意甩了甩手上的血跡。
真是的,她平時可不是這種人,都是那家夥的錯,才把她心底藏匿的惡魔放了出來。
哦,對了,好像還有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