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富貴和自己的妻子給許大茂收拾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和被褥,便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南鑼鼓巷的派出所,他們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
“大茂啊!我們給你帶來了些衣物,還有一床新被子。你在裏麵可要好好改造,別再犯糊塗了。
等你出來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許富貴聲音哽咽著,眼中閃爍著淚花。
許母更是哭的泣不成聲,畢竟兩人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還有一個女兒,但是傳宗接代還要靠著兒子。
然而,許大茂卻並未將父親的話放在心上。
此刻,他心中充滿了怨恨,認為自己之所以會陷入如此困境,完全是因為王安軍報了警。
他暗自發誓,一旦有機會離開這裏,一定要找王安軍報仇雪恨,否則難以咽下這口氣。
同時,他對婁曉娥和婁家的恨意也愈發強烈,暗暗盤算著如何報複她們。
曾經,許大茂對婁曉娥一往情深,但如今這份愛意已轉化成了無盡的仇恨。
如果婁曉娥能給他簽署一份諒解書,那麼即使他進了警局,也隻是短暫拘留幾日而已,不至於被判入獄。
許大茂心中暗自決定,待他出獄之後,一定會讓那些害他入獄的人付出代價。
許大茂完全沒有覺得自己進來是咎由自取,而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到了王安軍和婁曉娥的身上。
“爸媽,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們害得我判了刑,我也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不然我心裏咽不下這口氣。”許大茂握緊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大茂,這事兒以後再說吧,你這次被判刑,三個月不能去上班,你軋鋼廠的工作都保不住。”許父皺著眉頭說道。
許大茂一聽,自己的工作也要丟,這麼體麵的工作,還是國營企業,八大員之一,還有油水可撈,可不能丟啊。
他瞪大了眼睛,焦急地說:“爸,你得給我想想辦法,我的工作不能丟啊。
沒有了工作,我出去以後可怎麼生活,我不能以後就指望著你們吧。”
許大茂已經上班一年多了,但他從來沒有攢過錢。
盡管他下鄉時總能得到一些好處,但他善於交際,把一些特產都用來給上頭的領導送禮了。
這樣一來,他的開銷自然也就大了起來。
還有就是許大茂下鄉沒少找寡婦和小媳婦,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陪著他,自然也是要花錢的。
所以雖然許大茂上班一年多,卻是名副其實的月光族,隻是這個年代還沒有這個名詞而已。
“大茂,不是爸不給你想辦法,而是確實沒有辦法。
軋鋼廠是國營大廠,你現在已經有了犯罪記錄,別說工作要保不住,以後想找工作都是一個問題。
等你出來了就打打零工吧,這些年你爸我也沒少攢錢,等你出來了,給你娶個媳婦。”
許富貴夫妻二人本來還想再和許大茂多說一些什麼,但是時間到了,他們二人也隻能離開。
現在一般進監獄的,基本上在監獄裏都過得一般般,男的大多數都是砸石頭,修橋鋪路建鐵路。
女的踩縫紉機納鞋底,還稍微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