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比斯之輪》更多支持!
非洲南非共和國-開普敦
連正午的陽光也照不進的小巷中,血、嘔吐物和廚餘垃圾的氣味在沉滯的空氣中混合發酵,最終產生一種任何正常生物都不會喜歡的味道——當然,那些連三分鍾後的未來都懶得考慮的小混混要除外。
沒錯,就是蜷縮在地上或小聲**或破口大罵的那些。
“你們這些家夥——喝!難道都沒有學習能力的嗎?”
熟練地將最後一個還站著的對手踹倒在地,梵達爾無奈地歎了口氣,一邊掏出手機激活了待機狀態。
「不過我也差不多就是了。」
梵達爾眼神複雜地看著屏幕上正暫停播放的遊戲視頻,那是陪伴了他七年的亞裏蘭塔大陸的最後舞台,這段超長動畫的每一部分他都反複地暫停重看,似乎那樣就可以延遲離別的到來。
“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粗壯的黑色食指輕點在靜止的畫麵之上,塞滿屏幕的冰藍再次咆哮,隻有幾點火光拖曳出金焰繪成的軌跡,不時交錯綻放——
“聖裁——盧特羅德的蓮華!”
冰天雪地間,一道巨大的金色火柱驟然升起,而後如睡蓮般綻放,所及之處,萬物升華!
而完成這一壯舉的蘭度正被隊友扛在肩上,依憑著匿身結界在陰影間遁走。
“你以為自己已經強行施法多少次了?不要命了嗎?!混蛋蘭度!”
“咳……我、我還以為自己已經沒有極限這東西了呢。”
麵對戰友的憤怒,蘭度也隻能選擇苦笑了——麵對那漫山遍野的骷髏架子,連承受施法反噬的覺悟都沒有的話根本談不上什麼守住。
“這果然是帝國的陷阱吧?”
“你不會傻到去相信教士的宣傳吧?這後麵就可是帝國的腹地了,這些連魔核都是冰疙瘩做成的骷髏架子可不認帝國的五曜旗。”
“那我們這算是協敵作戰吧?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進審判所啊,好歹也算是被掛到牆上了。”
“嘿!如果到時候還有審判所的話。”
蘭度很清楚,所有當初抗命留下的人都早有覺悟,對方現在不過是想調劑下氣氛而已。但他的思緒卻不免活躍起來——這場莫名其妙的戰鬥到底算什麼?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機會了解真相,畢竟在聖盟和帝國的角力中所謂【傳奇】也不過是個特別點的炮灰罷了。何況還有眼前這些不知從哪冒出的怪物——蘭度很肯定這些骷髏架子絕不是普通的亡靈生物,他們身上明顯同時散發著惡魔和魔鬼的氣息!
「這場戰爭……到底算是什麼啊?」
蘭度的感慨沒能脫口。
“結界被破了!蘭度!”
因為在他的視野內,一個巨大的陰影猛然逼近——
“啊恰啊!就不能讓人安生一會?!”
飛起一腳將背後的偷襲者踩回地上,煩躁不已的梵達爾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呆在這等救護車了。
踱步向小巷外走去的梵達爾不知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機——視頻沒有暫停,而進度條也遠未到一半。
“還是在這結束吧。”
隨意將視頻刪除,梵達爾帶著滿臉愁思抬頭望天似乎想念叨點什麼……然而一切思緒歸於空白。
光從天上降下——
=================分割線=================
中東阿拉伯聯合酋長國-迪拜
“第七親衛軍焚河……失聯。”
端坐於大廳中央的梅迪雅靜靜地看著穹頂的定位法陣上又一個紋章消失,那代表又有數萬戰友陷入了死地,但她已不會再為此而顫抖,目光也不再會因此而有一絲動搖。這不單純是因為她帝國軍東部戰線中樞的身份在約束她——這場戰爭太過漫長了,足以將最溫柔的心捶打得如金石般水火不侵。
梅迪雅抬手在空中一劃,穹頂之上的無數紋章隨之交錯變幻,而千裏之外的一隻隻帝國軍也在此時瞬息易地。
『高興吧,小鬼們。你們擁有成為司令塔的才能,就算強如類神終有一天也可能成為你們手中一顆不過特別一點的棋子。所以,好好記住今天這一課,它將是你們最大的榮耀和悲哀——衡量人命。』
「如果一開始就明白那些話的話……」
空蕩蕩的大廳一如墳墓般寂靜,收回了手的梅迪雅一動不動,仿佛雕塑一般。
「別想了,這場戰爭裏沒有誰是不能犧牲的……除了那位以外。」
仿佛屍體一般。
“說什麼胡話呢,小梅迪~”
“!”
感覺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的梅迪雅不可自已地顫栗起來,那不是因為驚恐,而是源於無以複加的激動——能夠無聲無息進入這大廳的,隻有一個人!
“陛下!”
“好了,戰時就別講究那些無聊的禮儀了,這可是你的地盤哦。”
看著眼前這個將自己按回原位的男子,梅迪雅不禁陷入恍惚之中。
而男子則帶著玩世不恭的笑,仰頭掃視著穹頂。
“把日落原清出來吧,門在那裏。決戰的時候到嘍,小梅迪。”
“您的話語,我的意誌。”
纖蔥般的十指在空中舞動,穹頂上紋章發出的光芒愈來愈亮,在那最中央,一道光梯螺旋降下。
“記住,梅迪雅。”男子在登上光梯之前輕輕拍了拍露西的頭,說道:“不要把目的和手段弄混了,這世上從沒有理所當然的犧牲——無論是對誰而言。”
“……是,陛下!”
盡管明白眼前的男人絕對不會喜歡這種做法,但梅迪雅還是忍不住用最正式的姿勢跪下行禮。
“祝……凱旋!”
大廳中,清亮的顫音回蕩——
“這妥妥的是狂信者啊……痛!”
“就算不注意言詞至少也要注意場合吧?瑪利亞。”
“是在說遊戲啊!遊戲!你太敏感了啦,教授!”瑪利亞抱著頭含憤回首,大聲向一個蓄著花白胡子的老男人抗議著。
“怎麼又是遊戲……瑪利亞,如果是別人的話我不會多說,但你應該明白自己……”
“好了好了,別說了!工作是吧?我去就是了!”眼看自己的導師又要開始說教,瑪利亞不得已自暴自棄地說道。
“這可是別人求不來的實習機會,就你還挑三揀四。”老男人無奈地看著一臉不情願的瑪利亞。
“我討厭那些家夥。”
“瑪利亞……”
“是不喜歡被甲方指指點點的意思啦!真是,至於那麼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