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麵上的女人見沒人理她,不動聲色地使了個眼色,另外幾個同樣長著吊梢眼的男人彼此對視一眼,將拳頭按得哢哢響。
“這種下毒害人的酒樓,以後大家怎麼還敢繼續來!關門算了!”
“誰敢信你叫來的郎中,萬一你們是一夥的呢?”
“兄弟幾個,這酒樓仗著自己人多,就欺負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他害死了咱們妹夫!咱們砸了它!”
“砸了它!砸了它!”
一群人蜂擁而上,開始摔打四周的桌椅板凳,碗筷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大堂裏看熱鬧的人紛紛躲到角落,生怕殃及到自己。
店小二紛紛看向掌櫃的,成功收到了一個按兵不動的眼神。
掌櫃的並不在意這些。
摔就摔吧。
他很自信,地上那人出事,一定不是因為他們的問題。
看著幾人的反應,不是對家來鬧事的,就是窮瘋了想要訛錢的。
等郎中到了查出來原因,到時候就讓他們分文不差的賠償,反正這屋裏的東西用久了,他早就想換新的了。
不過,要是賠償不起就全都關進牢裏。
他這樣想著,對麵那幾個人卻忽然向單獨隔出來的那桌靠近。
那桌上說不定還有他們誣陷的證物!
“這個桌子,不許讓他們靠近!”
掌櫃的大喝一聲,店小二便全都圍了上來,將那張桌子擋在身後。
店小二雖不及那幾人強壯有力,但勝在人多,人數是對方的兩倍還多。
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終於有人帶著郎中回來了。
“停一停!停一停!郎中來了!”
門口的人讓出位置,將人放進來。
“你這當家的還沒死呢,你不能不讓郎中看病吧?”
見那吊梢眼一臉警惕,掌櫃的先發製人。
這麼多人看著,如果她不讓郎中檢查,那就說明心虛。
“當然得看!”
吊梢眼女人梗著個脖子,“但我怎麼知道你找來的郎中和你們是不是一夥的?萬一你們……”
“你這娘們兒說什麼呢,這是廖神醫,醫術了得人品出眾,你竟然連他都懷疑!”
“就是,我們都信他!”
“你是不是心虛,不想讓廖神醫看病!”
掌櫃的還沒開口,人群中就有人說話了。
連續不斷的懟人聲讓吊梢眼女人臉色黑青,都快和地上躺著的男人一樣了。
“我這不是不認識……”
她小聲嘀咕著,然後讓出位置,“看吧。”
身體讓開的動作沒有半分遲疑,一時間熙虞竟有些分不清這人是自信不會被查出什麼,還是真的覺得自家人是中毒的了。
廖神醫胡子花白,俯身跪在地上,把脈之後又扒開對方的眼睛,又貼在對方胸口處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