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虞站起身向德妃行禮謝恩。
她是人參精,不像隔壁藕精一樣全是心眼子。
所以就照著先前的準備好的,有賞她就謝,有錯她就跪,準沒錯。
竟然好了?
屋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不可置信。
整整三年,東三所被塞了兩個人,四阿哥一個沒碰。
烏拉那拉氏才嫁過去一晚就好了,難不成還真讓寶華寺的大師說準了?
良妃聽到這種回答不是很開心,但麵上還是做出一副歡喜的模樣,如若不然,傳到皇上耳朵裏,必定責罰。
“熙這個字,是不是犯諱了,犯諱可是殺頭的大罪。”
一擊不成,惠妃再次出招。
“惠母妃怎知這名字不是皇阿瑪親賜?若不然,烏拉那拉家哪敢對皇阿瑪大不敬。”
熙虞心裏有一種押題押中了的欣喜,她阿瑪說過,她的名字是皇阿瑪起的。
“是嗎?竟有這事兒。”
惠妃訕訕一笑,心裏暗罵身邊的人不得力,竟然連這種事都不清楚。
一時間,屋內靜得仿佛連根針都能聽到。
胤禛神情疏離淡漠,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開口:
“惠妃娘娘身邊的人怕是要好好敲打一下了,做事竟如此不盡心,在兒臣幾個麵前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到了皇阿瑪麵前,怕是會惹得皇阿瑪不開心。”
他雖不願意和一群女人打嘴仗,但也不能任人隨意揉捏,否則說出去,人家還以為他愛新覺羅·胤禛是個軟柿子。
惠妃的表情有些難看,但又不想再起話頭。
若是說多了,鬧到皇上那兒,可沒她好果子吃。
這一趴算是過去了,熙虞光是揣測幾個妃子的心理,就覺得頭疼欲裂。
德妃身邊的吉祥從屋外進來,衣衫擺動間溢出一縷淡淡的幽香。
熙虞鼻子翕動,仔細辨別味道的歸屬,眸光中閃過一抹欣喜。
主動出擊的時機送上門了,閑聊間她狀若無意的提及:“額娘宮中可是有百合花?”
德妃精致的麵龐閃過一絲疑惑,瞥了一眼身邊的吉祥,反應過來。
“你這鼻子倒是挺靈。”
“本宮今日心神不寧難以入睡,花房說百合有寧心安神的功效,便叫他們送了一些放到臥房裏。
你若是喜歡,可以叫花房送些過去。”
“這百合白天自然是極好的,但夜裏放入臥房之中反而會適得其反,導致多夢。”
熙虞指出其中原因,與此同時還不忘觀察現場幾位嬪妃的反應。
但在場的人,均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仿若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也不知是真的,還是演出來的。
不過……這屋內還有一物與百合相衝,輕則夢魘,重則致人發瘋。
身邊人太多,她沒敢說,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這指不定這是那個妃嬪用來害人的手段,即便要告知也是私下說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