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又一聲歎息,隻讓人覺得無盡悲涼,一個模糊得隻剩輪廓的身影行至大石前,輕撫著石上的字體,似想擦去那猙獰的血跡,卻徒勞無功,耳邊聽到又一聲輕歎,傅悠然努力睜大了眼睛,卻隻依稀看見那人滿頭的如雪發絲……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趔趔趄趄的身影出現在這裏,天藍色的袍服上沾著許多泥土,不知摔了多少跤才勉強來到這裏,原本鬆挽的發髻顯得淩亂,清秀的五官緊皺,似是在忍受極大的苦楚,找到昏迷的傅悠然後,抱起她又順著原路回去,由始至終,也沒看上一眼不遠處的那塊帶血的石碑。
一雙雪白的錦靴踏在他剛剛站過的地方,朝著他離去的方向,錦靴的主人伸出顫抖的手握住束在眼上咒紋封帶,掙紮了良久,卻終是沒有扯落開來,直到那個身影淡出薄霧,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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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悠然醒來之前,眼前全是那暗紅得刺眼的血跡,黏稠稠的,不斷滴落,一道清幽的聲音在她耳邊不住輕歎。
“是誰?”傅悠然不住出聲相詢。
“丫頭?你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傅悠然猛的睜開眼睛,“你?”
墨瑋天雙手環臂,“你還指望是誰?”
傅悠然有一瞬間的恍惚,拍了拍腦袋,還是有些昏沉沉的,墨瑋天沒好氣地道:“一賭氣就跑出去跟男人喝酒,還喝得爛醉如泥,要不是齊宇西那小子為人還算可以,你被人賣了殺了埋了也沒人知道。”
“喝醉了?”傅悠然疑惑地抓抓頭,她就喝了那麼一口,就醉了?什麼牌子的酒?能當蒙汗藥使。那……這麼說來那是在做夢?可為何如此真實?血紅、鹹腥,她甚至記得那幾個充滿恨意的血字,“世世永無相見時”。到底是誰,寫下這麼惡毒的詛咒,那聲歎息,便是因此而發麼?
墨瑋天還在喋喋不休地教訓傅悠然,“你是怎麼當人家老婆的?他話還沒說完,你就跑了,不知道這種情節很老套麼?那些白癡的誤會都是這麼來的。”說著又像想起了什麼,指著傅悠然滿臉諷刺地道:“你沒堵著耳朵說什麼‘我不聽我不聽’之類的廢話吧?”
傅悠然被這連珠炮轟得沒空再去想別的事情,翻了個白眼氣運丹田大吼道:“有沒有搞錯?是他親口說的,做那種事的女人會讓男人覺得她****不堪,知不知道他說的是哪種事?下春藥!巧得很,我就是那個下春藥的****女人,顧傾城還站在那裏,你讓我怎麼辦?我長這麼大不容易,也是要臉的。”緩了口氣又道:“況且是他先聽三不聽四,有這個時間你去教訓他,吼我?我看你是活膩了!”話音未落,已是一腳踹出。
“送”墨瑋天出門後,傅悠然起身趴到窗邊看了看,黑沉沉的,不知是什麼時辰,又聽到身後腳步輕響,譏笑道:“怎麼?還想免費飛一次麼?”
身後那人卻笑道:“我老了,大概經不得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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