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衣凶煞(1 / 3)

玉兔吞斜陽藝濤

內容提要:

愛情最苦的愛情不是相逢遙無期,不是人鬼情未了,不是生死兩茫茫,不是……

一個心地善良的白衣女子對一個形貌百變好愛男人的嗜血魔頭,一見鍾情,但白衣女子受人擺布,想愛又不得卻又負令時刻跟在魔頭身邊,旨在探明狂魔的真正麵目,豈料白衣女子越愛越深,難已自拔嗜血狂魔也並非無情狂魔。在他即將被白衣女子的行為打動時,卻無意間知道了白衣女子對他“好”的目的。一場驚心動魄的複仇,一場驚天動地地……

第一章黑衣凶煞

大雪紛飛,劍花亂墜,冷風狂作,刀影閃飛。

透過刀光劍影隻見飄雪山上,一群青衣刀客拚命圍攻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那老人手持一柄長劍,左抵右擋、擋住群刀。好似盡力保護離他不遠、身著白衣的女子。那女子卻不逃跑,又不上前幫助老人亦不喊叫,倒有些古怪。老人與眾刀客搏了數十個回合沒有欺退刀客,亦沒吃半點虧眾刀手揀不到便宜,各個心急如焚破口大罵,正在這勢均力敵之際,刀客中突然閃出一個身體壯實的大漢,淩空躍起,掄刀向老人急劈而來,老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狠招震的大退兩步那刀仰首大笑道:“飄雪山正劍派的掌門人白雄英白老英雄也不過爾爾呀!”“兄弟,還是留意些好,這老人若不是中了天山冷媚娘的黑雪蓮花毒,咱兄弟幾人早就亡命刀下了”一個長相酷似猴子的瘦小刀手忙上前勸道。白雄英挺身站穩,瞟了眾刀客一眼。手腕一旋,揮劍急刺向那高大刀手,那刀手不避反攻,顯然,沒將白雄英瞧在眼裏,白雄英見大刀逼來,自覺毒性已流遍全身,不敢硬拚,便虛晃一招閃過刀刃,那高手更是得意,乘勝追擊,一招“空中連環刀”緊貼而來,白雄英雖已中毒,但頭腦清醒,早已瞧出那刀手在忘形之餘將後背買給了自己,當下形身一矮,竄到了那刀手身後,倏地提身,劍光一閃,隻聞一聲慘叫,那高大高手的動作在瞬間靜止了。白雄英並不趁勢在攻殺,反而退出一步,抖抖長劍,向刀手們低沉嗓音道:“別為難這個小姑娘,老夫也不願多殺生。”聲音雖低,卻藏著一股無形的威懾力。

眾刀手被白雄英適才一招製住高大刀手的招術所懾服,相互望了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在這無措之際,那尖嘴猴腮的刀手看出了眾人的心思,揮刀向眾人鼓勁道“弟兄們莫怕那老賊,咱也不必以性命相拚,隻須與他糾纏到底,到時候他毒氣攻心,不戰自敗。”眾人一聽有理,立時緊握單刀,準備再次拚殺,那瘦小刀手正欲發號施令,一陣馬蹄聲恰從深穀中傳出,啼啼當當的聲音冷徹山穀,隻見一匹異常高大的黑馬冷然而出,坐上並沒有人。眾人一陣鬱悶:在這冷煞肌骨的雪山之中,何來一匹無主的野馬。

不待眾人思索,一個身穿黑色大衣,頭戴玄色鬥笠,背上插劍的黑衣人緩步而出,那劍客用黑紗罩著臉龐,背上的長劍也用黑布裹著,這身行頭投射一種無形的殺傷力。

那瘦小刀手容貌巨變,倒縮幾步,擠進人群中,正欲說話卻又被眾刀手相互傳遞出來,棄在眾人的最前邊,瘦小刀手咬牙道:“平時講義氣,到了關頭我還是擋箭牌,那人打扮怪異,賊象那“百變凶煞”你們須堤防些。”說畢向那白衣女子一瞥。眾刀手聞言大駭,趕忙縮成一團,不敢妄動。

黑衣劍客慢慢走來,慢慢靠近。眾刀客早已怕得要死,心髒隨著馬蹄的響聲而跳動起伏,周遭一片寂靜,雪落之聲都能清楚聽見。白衣女子見眾刀客不在圍攻白雄英,臉上愁容漸展,黑衣刀客緩緩走過仿佛無視周圍的一切,身影在雪花中慢慢消失。白衣女子眼睜睜地看著黑衣劍客的遠去,卻沒有放聲大喊,竟不知為何。

眾刀手見那黑衣人已經離去,才呼出一口氣,瘦小刀手僵硬的笑道:“今天怎麼這樣邪門,弟兄們上啊。”說著便首當其衝,掄刀撲向白雄英,眾刀手也蜂擁而上。刀影如墜暴雨,瘦小刀手的氣力遠不及那高大的刀下鬼,但將手中的鋼刀卻使的虎虎甚威。但見橫劈,斜砍,回刀招招結合完美,無一漏洞,單看招式便知是昆侖刀法。

白雄英與眾刀手又拚了數個回合,漸漸力不從心,身手稍微一遲疑,就被身後的三個刀手各劈一刀,白雄英身子向前一晃,險些撲倒,但終究是個老江湖,豈不知這跤若是倒下,力時就會被砍個花落水流,身粉骨碎。他速將左手緊握劍鞘,往地上一戳,身子呼地奔起,反手猛刺一劍,躍出包圍圈,跨到山壁前,捂住傷口對那白衣女子道:“你快些逃走。”白衣女子見白雄英遍體血跡,淚如雨下道:“前輩!小女子也是——”話未說完,那瘦小刀手狠瞪了白衣女子一眼,白衣女子便不再說話。

白雄英雖然背靠山壁,少了背後的敵人,但畢竟毒性已浸五髒六腑,身不由己,劍招漸亂,步法也漸錯,不過七招,又中兩刀。白雄英自知他難保自身,拚出最後一絲氣力,急旋一招“仙人指路”招式狠蠻,霸道無比。眾人哪敢慢殆,收刀就閃。白雄英再次衝出重圍,一把推開白衣女子,喘聲道:“快走啊”“撲哧”,瘦小刀手趁在這難得關頭,偷刀急刺進白雄英的腹間,白雄英摻叫一聲,撲倒於地。眾刀手大呼小叫,相互擁吻,手舞足蹈慶功一般。正興之間突聞一個刀手殘叫一聲,糊塗死去。幾個刀手驚喊道:“哎呀,這老東西還沒死定。”“讓我在補他一刀。”瘦小刀手哼了一聲,提刀便走上前去,那白雄英全身是血,四肢顫抖,兩眼迸火,直射向瘦小刀手。瘦小刀手搖搖頭歎口氣,假裝慈悲道;“白老英雄,在下見你疼得難受,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不如給你老人家來個痛快。說著慢慢提起閃亮的大刀,白衣女子看大刀慢慢挪下,忙伸手在雪地上抓起一把土石,卻沒有大驚小叫,更是令人費解。

”啊”一聲嚎叫,不是白雄英發出,是那瘦小刀手。瘦小刀手手中的大刀非出數米之外,手掌被一柄小鋼葉刺了個透心涼,“不要趕盡殺絕”遠處飄來一陣陰氣森然的聲音,卻是那早已遠去的黑衣人發出的。那瘦小刀手手忙腳亂爬起,心下思索定是那黑衣人手下留情,我為何不買於他一個好,換條性命。當下跪倒道;“小的多謝大爺不殺之恩,你們還不快快滾回家去。”眾刀手見那黑衣人來無影,去無蹤,早就巴不了快快離開這鬼門關,又那瘦小刀手令他們散去,正中他們的心懷,當即聽命,揀條小路一溜煙兒逃命去了。

眾刀手們沒命的狂奔數十裏,才停了下來。一個身體矮胖的漢子喘著粗氣問瘦小刀手道:“艾爺,放了那女人日後會不會招來麻煩?常言道‘斬草不鋤根,春風吹又生’”瘦小刀手搖搖頭,詭秘一笑,自信道:“不會”那胖漢子一臉狐疑,又追問:“為何不會?”瘦小刀手撇嘴一笑,道:“日後便知”眾人們一陣高興,紛紛脫去黑衣,拋下大刀,幻想日後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刷……刷……”但見寒光乍起,血花飛濺十二個刀手全部中刀撲地,當即斃命,僅餘瘦小刀手還活著。瘦小刀手冷笑一聲道:“為了錢權,我可以不擇手段,殺幾個兄弟又算的了什麼”瘦小刀手把眾人推進東首的一個大雪坑中;他才脫去衣服,在麵皮上抹了幾抹,臉上掉下一層皮來,才見此人五十來歲,須眉焦黃,一張猴臉上掛對三角小眼,卻是昆侖派的大弟子艾錢猴。

“脫衣服!”本已遠去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如幽靈一般掠了回來,冷然道。艾錢猴嚇的魂飛魄散,一頭栽倒跪地求饒道:“大爺饒命,命”“脫”黑衣人雙手插於胸前,背上的劍卻已格格作響。那艾錢猴聞聲喪膽,在恐懼和無奈之下脫去了衣服,一絲不掛立在風雪中,活像一個去了殼的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