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怪異的酒樓(1 / 2)

公元713年,即先天二年唐玄宗李隆基清掃太平公主之後,選賢納士,量才任官。唐朝自此進入全盛時期,社會安定,經濟繁榮,國力強盛。

時間匆匆又是一年的新春之際,勞作了一年的人們,現在換上了幹淨的衣服,手裏握著節儉下來的錢,來到街上享受著這新年帶來的樂趣。

在這條最繁華街道的盡頭,有一座宏偉的酒樓,門頂匾額寫著“隨心閣”三個金漆大字,銀鉤鐵劃,剛勁非凡。右上方豎書“秦叔寶”左下方豎書“貞觀五年”

按照往年的慣例,新年年關是生意最清冷的時候,可今年卻是大有不同,不管是休息住宿的、吃飯飲酒的人出奇的多。而且客人們出手大方、揮金如土,金錢在他們眼中就像乞丐身上的跳蚤一般討厭,他們用盡一切方法想將它們在身上逐駐出去,可它們就像天眼泉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黃昏時分,大門被推開,一年輕人走進來,他身上穿了件很單薄卻是很名貴的絲綢衣服。戶外雖然是天寒地凍、北風似刀的隆冬臘月。它就像北極的企鵝一樣,不知道寒冷是什麼。

他的眉很濃,眼睛也不是很大,薄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臉看來很更瘦削。這張臉看起來雖然還太年輕了些,還不太成熟,但卻已有種足夠吸引人的魅力。

店小二眼中放光,微躬身軀緊走兩步,笑嗬嗬應了上去。道“公子爺,您是吃飯還是住宿呀,住宿我們這裏有最好的上房,吃飯咱這有天上飛的、地裏跑的,保正公子爺您老滿意”

少年也不回話,轉身坐到靠窗的一張桌子旁。

小二趕緊過來擦抹桌麵,一邊擦一邊繼續說道“公子爺,你吃點什麼,小的好叫廚子給您老準備著”

少年好似被小二客套話稱呼的不好意思,略微顯得不太自然、微露尷尬之色。若有所思後,少年緩緩開口說道“五味蟹、煲牛頭”

小二吃驚,嘴巴張著,看向少年。古語有雲‘車船店腳衙,無罪也該殺’他雖隻是跑堂傳菜的夥計,但是他的應變與機智也在過往的歲月中曆練的如火純清。麵上的表情自吃驚到滿臉笑容猶如雙馬錯鐙瞬息轉變。

小二笑嗬嗬的說道“公子爺,你老真是行家,這兩道菜是咱這‘隨心閣’招牌菜之一,不過你老現在是可不適宜的。隻因吃蟹最好是中秋之後,那時的蟹黃、蟹膏最是肥滿,吃起來才是最上爽口的。現在吃蟹不但味道全無,公子爺還白白浪費了的銀錢,不劃算的。至於那煲牛頭要慢火熬製二十四個時辰才能入味,一時也是做不來的,以小的看公子爺不如換兩道菜,像那……”

小兒口中滔滔不絕,一連說出七八道名菜,表麵上是為少年推薦最合適宜美味佳肴,實則是為掩飾由於各種原因而做不出的菜肴。他之所以不直接明說,隻因此樓名為‘隨心閣’

少年微微搖頭苦歎,說道“可惜,可惜。那就依你之意,隨便上兩道菜吧”少年語氣緩慢柔和,隻是不知他連連說出兩聲“可惜”是可惜了‘隨心閣’的偌大口氣的招牌,也不知是可惜了他自己路途的辛苦跋涉。

店小二已去後廚,為少年張羅菜肴。而少年此時正端坐桌前,他的脊背依舊筆直挺拔,雙手平放在桌麵,不太成熟的臉龐微微的露出一絲憂傷、悲痛。讓人見了心生憐惜、同情。可他那冰冷的眼神,卻透露堅強、不屈,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黃昏與夜晚瞬息轉變,大堂裏已然起的油燈,跳動的橘色火焰給大堂披上了一層美麗的淡金色,好似新婚的洞房既神秘又讓人遐想連篇。

少年的鄰桌坐著一對中年夫妻,那中年人麵如白玉長得卻是普普通通,但他看來很斯文,很秀氣,一身紫色衣服雖然並不十分華麗,但剪裁得卻極合身,質料也很高貴,顯然是很有教養的書香子弟。那中年人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一本書,另一隻手卻是緊緊地握著他妻子的手,而他的妻子麵露微笑,靜靜地坐在那裏,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自己的丈夫。桌上的燈光斜斜照過來,正好照在她的臉上,這幾乎是一張毫無瑕疵的險,臉上的輪廓和線條,簡直完美得和一件精心的雕刻的藝術品一樣,不施脂粉的臉龐更美得不帶絲毫煙火氣息。

她眉宇間總像是帶著三分的喜色,臉上掛滿幸福,這是種美麗的韻味。任何人第一次見到這張臉都會眼前一亮,被她的美麗吸引。但是當這張臉印在心中的時候卻發現記住的不是那美麗的臉龐,而是眉宇間的喜色,一臉的幸福,它就像有著魔力的**之手,輕輕地撫平每個人掩藏在內心深處那一絲能見光或者不能見光的不幸。

靠樓梯口桌子上,有兩位客人正在拚酒。他二人目不轉丁,眼睛不眨的注視著對方,直接以酒瓶為杯一口一口的喝著,也不知道他們喝了多長時間、喝了多少瓶酒,但是桌上地上數不清的酒壺,透露著他們喝的酒很多、喝酒的時間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