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死亡後,自然而然就會去找喬雙鯉,任由他繼承後,喬雙鯉就預料到了這點。孤獨火焰對他沒有半點敵意,反倒十分親近。
火焰的表現不會有假,當那股懸在頭頂的危機感消失後,喬雙鯉明白自己得到了沈逸飛的信任。深藍火焰如雨般滴滴飄落,為喬雙鯉指引方向。隨著火焰的軌跡喬雙鯉穿過小巷,走過街區,最後到達一處老小區前。火焰最終消失在某棟居民樓內,喬雙鯉推開樓道口生鏽的鐵門,拾階而上。
逼仄昏暗,滿是小廣告的樓道空間令喬雙鯉想起了自己年幼時和喬墨父母居住的老小區。顯而易見的,這處小區的年代比它要更久遠,樓層共享陽台,樓道堆積著雜物灶台,房門有的閉合有的開著,窗台上牆角下有一排排花盆,裏麵的植物早就枯死。
喬雙鯉直接上到頂層,火焰消失在一處貼著褪色福字的木門後。這裏是這處居民樓的最高層,回字形的居民樓構造讓窗台直對著對麵居民樓的窗台,死氣沉沉寂靜詭異的老樓說不出的恐怖詭異,最適合拍攝恐怖電影。門沒有鎖,黑折耳拱門而入,探頭探腦,不大的房間一眼看到盡頭。
“沈哥!”
屋內的情形讓喬雙鯉心頭一緊,黑折耳甩尾關上門,急切擔憂跑到床邊。房中隻有一室,逼仄窄小的房間中彌漫著腐朽塵土的氣味,床,桌子,衣櫃,暖水壺擠擠挨挨塞在房間裏,似是被清理過的,雖然破舊看似時刻都會搖搖欲墜,但卻沒有什麼灰塵。
沈逸飛坐在桌子上,懷中抱著他那杆狙擊槍。桌前向外有一扇非常小的,不能開的窗戶,正對著外麵的街道。枯死的樹木與低矮建築讓這裏的視野算得上好,視力好的能隔幾條街,看到喬雙鯉剛才出現的地方。窗戶玻璃已被打碎,估計沈逸飛就是在這裏狙擊的。
而沈逸飛的現狀也讓喬雙鯉格外擔憂,他身上的衣服基本被血浸透了,雙腿從膝蓋往下無力垂著,左臂扭曲,唯有單臂能夠持槍。雖然沈逸飛臉上神情仍舊冷靜,但卻難掩疲憊。
“雙鯉。”
重傷的沈逸飛開口,聲音沙啞到基本聽不清楚。喬雙鯉顧不得多說三兩下跳到沈逸飛身上,成年折耳黑貓不輕的重量令身負重傷的沈逸飛眉宇間流露出一抹痛苦,但很快的,痛苦就被驚訝取代。隻見折耳黑貓使勁抖了抖毛,又抖了抖,一些血似的暗紅水滴飛濺而出,落在沈逸飛的身上。
而他嚴重到獵殺者強悍體質都無法立刻恢複的傷勢,在那些血紅水滴落下後竟然開始愈合轉好了!
這是皇者血雨的能量,凡對喬雙鯉信念堅定的人在他成皇後皆會或多或少得到回饋,沈逸飛一直呆在王庭幻境中,無法得到血雨洗禮。但現在得到也稱得上及時。信念越堅定者得到的血雨回饋越多,沈逸飛對喬雙鯉堅定的信任得到的回饋令他傷勢基本痊愈,隻剩下最嚴重的的手臂處,卻也不算礙事。以獵殺者強悍體質,隻要出去後得到及時治療就可以。
“沈哥,這幾天都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裏?”
眼見沈逸飛傷勢轉好,喬雙鯉立刻迫不及待問道。從進入王庭幻境後他便再也感受不到火焰連線的氣息,再加上紹修竹傳遞來的東皇化身的信息,這讓喬雙鯉格外擔心顧隊。
“進入臨安省遺址後我們遭遇意外,其他人都分散了,我和顧隊在一起。”
沈逸飛簡短概括道,看出喬雙鯉的焦急擔憂,他手指向鋪著厚厚被子的床的方向,聲音沙啞:
“顧隊在那裏。”
就在這裏?!
動作快過大腦,喬雙鯉轉瞬間化作人形撲到床邊,神情急切動作卻越發小心翼翼。在確認無事後他掀開破舊厚被一角,然後被眼前景象驚得頭腦嗡地一下。一瞬間喬雙鯉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