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恨你。’
野荊很平靜,他確實沒什麼可恨的——棋子之間,有什麼好恨的。他和北皇,不過都是東皇手中的棋子。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那幾年野荊拚命打聽西萊莎的蹤跡,他想過很多,失約後西萊莎會不會找過他,是不是也和東皇對上了。她如此倔強,又那般好強。
後來還是北皇得知他心中所想,派人查出了那日發生的事。
“‘聽說曾有一對身份不低,恩愛至極的情侶想要回憶過往甜蜜記憶,女方是南皇冕下的朋友,冕下自然欣然同意了。沒想到出來之後兩人卻反目成仇,一對愛侶生生的斷了’——南海那邊都這樣說。”
北皇擰眉,不斷瞥野荊的臉色,低聲道:“西皇她……沒有子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要不要我把她給你找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出乎北皇預料,野荊鬆了口氣
忘了他也好,沒有子嗣更好,這樣便不會被東皇針對。而他也沒有牽掛了。
野荊知道,自己對付不了東皇。西萊莎將他遺忘,能力喪失,他不過是一顆廢棄的棋子。
想要攪亂棋局,必須首先重回棋盤上。
“昆侖美倫美央,遍地都是奇花異草,珍奇走獸,玉石黃金俯拾皆是。”
野王淡淡向北皇描述起東皇居住的昆侖。
“東皇高居銅雀台上,氣運與華國綁定。華國能存在多久,他便能活多久……真是好運氣。”
世間但凡皇者帝王,全都有個貪心的毛病。
誰不想活的更長久?
即使是年齡最小的北皇,也想長長遠遠活下去。
野荊看到了北皇眼中勃勃野心。
能從奴隸到皇者,在他看來,從北皇到東皇也算不得太難。
“阿荊,我需要你的幫助。”
北皇親切喊他的名字,重大消息被他渾不在意告訴野荊。
“有個自稱牧羊人的老頭找我合作,說世上隻有氣運之子才能對付東留。”
“現在那個氣運之子好像叫喬雙鯉吧,你設計把他引到北域看看,這氣運之子到底長啥樣,咋還來咱們禁區當王了呢?”
又一代氣運之子出生了,野荊恍惚發覺時間竟過去這麼久了。他應下,張口卻是一連串咳嗽,引起北皇擔憂關切:“怎麼了?”
“無事。”
北皇如此大大咧咧的人,有什麼野心怎麼可能瞞得過東皇。
畢竟東皇無所不能。
隻是野荊也沒想到東皇會這麼做。
來自西域的瘟疫席卷草原,每時每刻都有野族人死去,這是極其惡毒的瘟疫,明明他們還活著,內裏卻已經開始腐爛,最後一輩子隻能活在特製的盔甲中。脫下盔甲的那一刻,便是禸體腐爛的時候。偌大野族唯有野荊沒有染病。
他認出了這種瘟疫。
‘南漁老跟我抱怨,說近些年那些國家往海裏傾倒垃圾核廢料的越來越多,讓好多海族都變異了。其中有種叫蜘蛛蟹的最煩人。’
‘你說我研究出一種專門針對某個種族的瘟疫,送給他作為生辰賀禮怎麼樣!’
“真是奇怪。”
在野荊忙碌控製族群疫病時,忽然有人捏住了他的喉嚨,聲音冷酷好奇。
“我的瘟疫專門針對野族,為何你卻沒事。”
那人隱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