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跟著你們。”
喬雙鯉沉吟片刻,斷然下了決心。牧羊人雖然說了很多狗屁話,但有一點說的對。喬雙鯉隻呆在國內和蠻荒,無異於閉耳塞聽,消息極端不流通。他必須走出去看,才能最快洞察形勢走向,獲得各種重要信息。這也是喬雙鯉想要組建商隊的初心。
“下午就出發。”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是。”
等霧凇離開後,獨自留在神殿中的喬雙鯉陷入沉思。筆尖在給上麵彙報的文件上停留,虛著點了無數個點。
有王隕落,人類也要提前準備,提防將來可能遇到的危機。
弑王者。
喬雙鯉心中‘嘖’了聲,繪出那人的大致形象。頭發胡須亂成這個樣子,他也認不出來,幹脆交給那些專門搞刑偵比對的,說不定還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現在的問題是,死的究竟是哪位王。
* *
“咳,咳咳咳咳——”
噗!
一口刺目猩紅吐在雪沙上,轉眼就滲進沙中。裹著破爛駝馬皮鬥篷的三人擠擠挨挨藏在雪沙窩裏,最中央瘦高的那個猛地吐出一口血,緊接著就是一連串撕心裂肺地咳嗽,咳到最後都讓人害怕他要把肺咳出來。
抱膝坐在他旁邊的少年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從懷中取出水囊遞到他的嘴邊。但他咳嗽的實在太厲害,渾身都在顫唞痙攣,差點把水囊打飛。就在這時,呆在沙窩邊緣,身材較為嬌小的人控製住了他亂揮的胳膊。
“快跟我一起讓他安靜下來。”
她小聲快速道,聲音輕柔急切:“我們不能被他們發現!”
少年慌忙點頭,放下水囊一個縱身撲到那人懷中,拚盡全力用體重壓製著他的掙紮。那人掙紮的勁非常大,像一頭被逼到極致的野獸,瘋狂想要衝向外麵。嘴裏還發出似哭非哭的狂亂叫嚷聲,像是得了瘋病一般。少年害怕暴露,下意識捂住他的嘴,手被咬了個鮮血淋漓。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卻不敢鬆開。
沙窩外狂暴的風聲如怪獸嘶吼般恐怖,但最令少年感到恐懼地卻是距離沙窩後不遠的廝殺戰鬥聲,如果被那群人發現……
想到這,他渾身一抖,捂著的手沒鬆開,反而捂得更緊了。三人在窄小的沙窩中來回翻滾,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的掙紮終於漸漸弱了下來,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鬆開,我要喝水。”
聲音沙啞疲憊,帶著濃濃厭倦的意味。少年還沒反應過來,愣愣保持著原本姿勢沒動。直到那人不耐‘嘖’了聲。
“你還要在我身上待多久?”
“抱,抱歉。”
少年匆匆滾下來,跪坐在一旁雪沙地上,看到他起身,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忙到處找在剛才混亂中,不知道被丟到哪去的水囊。
“水囊,水囊……”
“這裏。”
“謝謝。”
從女子手中接過水囊,少年拘謹笑了笑,轉手遞到年輕人的嘴邊。
“哥,給。”
琥珀石接過水囊,目光在沾上的淡金色血跡上停頓一下,沒說話,沙窩中寂靜無聲,隻有外麵狂風咆哮。少女又坐到了沙窩邊緣,距離二人最遠的地方,沉默打理身上的破皮袍。剛才的翻滾讓他們三人渾身滾滿了雪沙,滿身狼藉。
在她小心將披風肩膀破舊出的毛絮塞回去時,兜帽滑落,露出一頭雪白發絲,以及被壓的有些趴趴的柔軟白色兔耳。
“哥哥,剛才是怎麼回事啊。”
少年眼裏隻看得到琥珀石,擔憂不安追問道:“你還好嗎。”
琥珀石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喝了一半的水,然後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