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全都是無用功,窒息宛如一隻森冷鐵手掐住了他的喉嚨,到最後喬雙鯉靠坐在盒子邊上,雙眼模糊,臉憋的紫紅。
恍惚間他看到了沈逸飛的身影,暹羅貓站在不遠處冷漠注視著他,那雙藍眼睛冷的像冰一樣,沒有半分感情喬雙鯉就這樣直接被憋死了,死亡痛苦感如期而至,當他猛的驚醒過來時,仍然如鯁在喉,他握著自己的脖子拚命咳嗽,咳到臉都紅才終於喘過氣來。
“這是怎麼回事?”
喬雙鯉大口喘著氣,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再怎麼著他也不可能連續夢見兩天自己被舍友給殺死呀,難道是最近壓力太大?還是這張床的玄學問題?
再看向自己的床,喬雙鯉眼神都有點不對勁了。洗把臉,時間已經指向淩晨四點,他困倦打個哈欠,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上床睡覺,幹脆又拿出來上課做的筆記開始複習。一直到了第二天快要亮的時候才又有些許困意的喬雙鯉趴在桌子上小憩片刻,享受這極為短暫不受噩夢侵擾的時光。
6:00,西藏自治區,林芝地區,朗格錯差鄉,朗縣錯差小學。
阿爾穆隼羽翅劃過蔚藍蒼穹,轉而化為天邊的一道黑影。穿著藏袍臉頰上兩團高原紅的老師敲響種,慈祥看著學生們嬉笑著湧進走廊。轉而用藏語善意同旁邊的人說道:
“鍋給你留飯。”
那人也不做聲,沉默點了點頭。他是個高瘦的人,渾身裹在破羊皮袍,彎腰駝背,上半身幾乎與地麵平行。他右半張臉被破布巾裹起來,露出的臉上全是被風霜烙印出的深刻皺紋,神情麻木,眼珠木然,手捏著個轉經筒,間或一輪。
他彎著腰,慢慢把地麵打掃幹淨。沒有去盛飯,直接回到自己簡陋的小屋,腿腳似乎不方便,步伐拖遝。仔細關好門,落上鎖,男人這才從喉嚨中扯出一聲壓抑至極的痛苦呻[yín]。眼前一空,男人竟變成貓,乳白色的貓瘦骨嶙峋,眼角被眼屎糊滿,皮毛上全是蘚斑,後腿以古怪的姿勢扭曲著,似乎折斷又被蹩腳的手法接上一樣。
最引人注目的是貓的耳朵,它們耷拉著,貼在臉頰兩側,仿佛耳骨出了什麼問題似的。那隻貓團在漆黑髒汙的被子上,哆嗦成一團,髒毛在根根豎立,可怖又可憐。他仿佛被什麼極恐怖的事情嚇壞了,蜷縮成一團,哆哆嗦嗦地痛苦喵著:
“來了……鼠王的呼喚又來了……”
“又出現新的折耳了……”
第40章 模擬救援
清晨,灌木叢草尖上還綴著露水,山雀清脆鳴叫時不時從山林深處響起,稀牛奶似的薄霧將山野草木籠罩。
忽地,鳥雀叫聲戛然而止。點綴指甲蓋大野果的灌木叢動了動,深色草葉窸窸窣窣,抖動片刻後被頂開,一隻黑折耳奶貓警惕探出頭,胡須抖了抖,感知清周圍情況後敏捷跳出灌木叢,接下來身後又是草葉顫動,裏麵接連又鑽出來三隻奶貓。
在灌木叢前的空地上,四隻小貓湊在一起互相梳理毛發,清理掉零散草葉。十月中旬的清晨,大山裏的空氣已經有些涼。好在相比剛入學的時候奶貓們毛更厚更密,湊在一起就像四個顏色各異軟踏踏的糯米團。
“我嗅到了老鼠的氣味。”
精力充沛的三花奶貓蹦跳著左右嗅嗅空氣,興奮喵道:
“還有貓剛經過的痕跡!唔,味道有點雜……是慕慕味道!”
“席慕同學?看來沈逸飛他們組剛過去沒多久。”
喬雙鯉舔舔爪子搓了搓臉,咪嗚一聲。
“我們走另一條路。”
這是他們第二次野外實踐,地點就在特戰周邊的森林。和上次去月亮洞不同,經過快要兩個月的學習,也是時候該初步驗收下實驗成果了。這次的野外實踐是一場模擬救援訓練,也相當於期中測試。他們需要在規定時間內營救出自己組負責的‘人質’,按時間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