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底線尚存還想做個人的顧隊難得良心發現有點不安,他很想知道空心症大貓跟喬雙鯉之間到底有點什麼過往。

自己應該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吧。

在這種莫名有些忐忑的走神中,顧臨安眯著那雙隨時都炯炯有神極具欺騙性的金瞳,陷入了深沉的思索。直到自己麵前被擺上了早飯。

一盤子顏色模糊形態糟糕看不出原料已經被放涼的貓飯。

這是人吃的嗎?!

顧隊被震驚了,他控製住自己想埋屎的動作,懷疑謹慎探過頭去嗅嗅。

真香。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但這賣相實在是太糟糕了啊,他完全不想嚐試!

肚子叫了起來,說起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確實一直都沒吃過飯。

大貓抬頭,目光射向喬雙鯉又端過來的盤子,裏麵有雞胸肉,雞蛋等等豐盛早餐,看起來極為誘人的樣子。

忍住,顧臨安,你現在是隻普通貓。

顧隊反複在心中告誡自己,看喬雙鯉還在的等待,他還是抗不住內心的好奇,做足了心理建設叼起了盤子,行雲流水地輕盈跳上椅子,把貓飯盤往桌上一放,矜持又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通常人在飯桌上都會說話的,就算有些蠢地對著一隻貓。他抓耳撓腮想從喬雙鯉嘴裏獲得更多的消息。

又不能變人直接去問,顧隊死死捍衛住自己最後的馬甲。

低下頭,假借做出吃飯的舉動,大貓實則豎起雙耳,敏銳不放過半分喬雙鯉的動靜。然後,大貓的臉就被直接撥到了一邊,喬雙鯉起身直接把貓飯盤拿到地上,嚴肅訓斥道:

“瓜皮,不能上桌子吃飯。”

喵喵喵???

顧臨安震驚了,一時間被從凳子上轟下去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就算是他媽,也沒跟他這麼說過話。顧隊從小大院一霸作威作福,小奶貓就敢跟在媽身後上戰場鼠群裏殺個七進七出,從來,沒有人敢讓他在地上吃飯!

怎麼能不讓貓上桌子吃飯,太殘忍了。簡直是慘絕貓寰,慘無貓道!顧臨安感覺自己真是個瓜皮,為什麼要留下來,他,顧臨安,就算是死,死這裏,從窗戶跳過去,也絕對不吃這碗飯。現在走還為時不晚,他顧臨安不受這種委屈!

“唉,說起來,你長得跟我老師挺像的。”

喬雙鯉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飯,忽然歎了口氣,閑聊似的叨叨起來:

“他吧,人其實挺好的,認真又負責,就是有時候……”

吃,我吃還不行嗎。

顧臨安佛係大貓,低頭吃糧,滿腔苦澀往懷裏咽。今天流的淚,都是之前腦子裏進的水。他現在算是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撒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來圓了。而且他懷疑喬雙鯉是不是又一次在試探,因為他絮絮叨叨那些話,竟然大部分全是讚揚,幾乎沒半點抱怨的。

正常人,私下裏,麵對一隻什麼都不懂的貓,會這麼吹彩虹屁嗎?

還吹的如此真情實感??

顧臨安不知不覺就著彩虹屁吃完了一盆貓飯,末了還有些不滿足地舔了舔鼻子。小喬同學一看就沒養過緬因貓,這飯量對他十幾歲的時候就能吃的丁點不剩。

不,他不是來蹭飯的。

顧隊在心中作了個檢討,忽然,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那是極為細微的感覺,從身體最深處傳來,幾乎微小到令人無法覺察。如果顧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