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塊幹淨的手絹給我。”

白小雨遞給他,看他側臥在葉子上,嬌弱地捂住口鼻。

陳易之隨意指點地上的法器讓白小雨煉化,開始吞食煉化後漫天飛舞的金色粉末。

金光乍泄,青絲飄揚,有些妖冶。

白小雨抖抖索索地問:“陳易之,老實講,你是不是妖怪?”

她雖然是個反派,可是遠沒有成長起來,遭遇不測就不好了。

陳易之抹了抹嘴角的金屑,忽而笑道:“你想不想嚐嚐?”樣子就像是引人步入歧途的魔鬼。

白小雨記得老槐樹說過的魔的殘念,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想,不想,不想。”

陳易之看了一眼白小雨殘缺的靈根。

這個平庸之人,就算再修個百年都破不了元嬰,終究隻能是個凡人。

他笑了一聲,又躺回了葉片之上,“今天到此為止,明日再來。”

除了煉丹修行以外,平日功課還有打坐修禪,念得是蓮花禪。

秋雲道長一聲禪音,“凡人修果,道人修因……”

白小雨隨著禪音,閉目坐禪。

春去冬來,白小雨終於突破了築基中級。

即便在丁字班也是個資質很差的差生。

在秋雲道長的怒其不爭的訓誡後,迎來了靈霧山複試。

如果輸掉了複試,白小雨就必須走人了。

巍峨的五座蓮花台又出現在了白玉大殿前。

複試的比試不再局限於禦空飛行,要求攻擊與防禦。

白小雨主修‘木’係,基本上,隻懂防禦。

比試對象是抽簽決定的,白小雨真的點背,抽到了甲字班的對手。

她看不透別人的修為,但估計遠在她之上。

甲字班辟穀選手一眼就看穿了白小雨是個築基中層。

他輕笑道:“要不你現在投降,就不用受傷了。”

苟在靈霧山是白小雨最後的驕傲,她不能輕易投降,“不要廢話,判定下來再說狠話。”

她起了個木係抵擋陣法,用一層密密麻麻編織在一起的野草把自己圍了起來。

甲字班辟穀選手,是個‘火’係,冷笑一聲,就放出了一個火球。

但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白小雨開始兢兢業業地補草牆,她不會招式,隻有笨辦法。

甲字班選手看火攻無用,便手持長劍,踩著法器,近身作戰。

白小雨被草團裹挾著,開始繞場轉圈躲避劍氣。

兩人你追我趕跑了兩圈。

甲字班選手這才想起來他在修為上對於白小雨的完全壓製,他催動了念力,手中的長劍化作三把,以不同的方向劈向草牆。

靈力對決是絕殺。

白小雨的草牆頃刻間灰飛煙滅。

她連忙又做了一個小型草球,把自己的身體牢牢團在其中,草球體型小,在靈力防禦值上有一點提升。

對方選手大概是沒有在對戰中見過毫不還擊隻懂防禦的這種苟法。

怔愣片刻,才又扔了一個更大的火球。

白小雨閃身躲過火球,草球被燒落了一角,她又趕緊補了起來。

秋雲道長站在蓮花台下,看得唉聲歎氣。

陳易之就站在他旁邊,卻是饒有興致地麵含微笑。

這個平庸之人太可笑了。

秋雲道長細看一眼陳易之,他其實看不透他的修為。

這是一件很離譜的事情。

若是晃過一眼靈根,可以看出他已達心動。

可是,秋雲道長與他朝夕相見,若細細察觀,卻是不然,他的靈根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人,可是纏繞的靈氣卻遠不是十七歲的少年人有的。

秋雲道長已是大乘期,雖還沒度飛升之劫,一旦度劫成功便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