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的正午,豔陽高照,火紅的太陽像是要把地麵上所有的東西都照化,通往長安城的官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忽然間,遠方塵土飛揚,一支由五十多人組成的馬隊順著官道飛奔而來,每個人都是汗流浹背,馬隊中一麵黃底黑字大旗格外的醒目,上麵寫著四個大字:龍霸獨尊。
在隊伍最前麵的是一個騎著白馬的白袍人,身背銀色判官筆,邊走邊擦著臉上不斷流淌的汗水,此人正是此次出鏢的主鏢師——張天龍,人送外號:鐵筆書生。
“於……”,在官道旁的一片樹林前,張天龍勒住了馬的韁繩,一揮手,後麵的隊伍都停了下來。張天龍抬頭看了看當頭的烈日,回頭又瞧了瞧疲憊不堪的手下,隻得對他們說:“大家先進樹林休息一下吧,等避過了烈日再走,反正離長安已經不足百裏了,時間上應該沒有問題。”
鏢師們歡呼著跟隨著張天龍進入到了樹林中,留下幾個把風看鏢的人,其他人都三五成群的到樹蔭下去乘涼了。幾個鏢師圍坐在張天龍的旁邊,“老大,此次出鏢也太急了吧,路上兄弟們都沒怎麼休息過,一直都在趕路”、“是啊是啊,老大,頭一次出鏢如此的狼狽啊,咱們這是為什麼啊。”
(張天龍,男,二十八歲,江湖人稱鐵筆書生,"龍霸獨尊"江南分局二當家,性格中庸,外貌特征:長得似俊秀書生,但武功了得)
張天龍大口地喝了幾口水,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著周圍一抱拳,“真是對不住各位了,實不相瞞,各位都應該知道此次的鏢是官鏢,客戶的要求是務必在七月二十五之前將鏢運到長安城,因為這七月二十六就是當今皇上的母親皇太後的壽辰,因此才會如此的匆忙。”
“原來如此,難怪聽說此次出鏢非同小可,還啟用了暗保,看來這些箱子裏麵一定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啊!”、“那還用說,要不怎麼會讓咱們江南分局的二當家親自來護鏢呢!”
“輕聲,有些話大家明白就行,但不要說出來,知道了嗎?”張天龍馬上製止手下即將開始的吹捧拍馬屁的行為。
此時在樹林深處離鏢車不遠的地方,李禦風正坐在高高的樹杈上,謹慎觀察著周邊的情況,暗保的作用就是清除潛在威脅,並在明保支撐不住的時候出手相救。李禦風一進入這個樹林就感覺哪裏不對勁,但是暫時還說不明白是哪裏出了問題,所以他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觀察這周圍的動靜。可已經過去半個鍾頭了,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但那種即將有不好事情發生的感覺卻一直存在著。
忽然,樹林中傳來一聲慘叫,李禦風聞聲立刻縱身一躍,飛向慘叫的地方,就一兩秒的時間,李禦風已經來到了發出尖叫的地方,正是"龍霸獨尊"鏢局鏢車的位置,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李禦風驚呆了。
隻見明保的五十一人,每個人都在捂著自己的喉嚨,掙紮著想說話,但卻無法發出聲音,因為鮮血正如泉湧一般從喉骨處噴出,李禦風定睛一看,原來這些人的喉骨都被擊穿,拇指大的窟窿甚是嚇人。李禦風看見張天龍正倒在不遠處,趕緊飛奔過去將他扶起來,隻見張天龍猛地抓住了李禦風的胳膊,將手中的一個東西塞在了李禦風的懷裏,嘴裏噴著血沫,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不是……人,快……快跑!”,說罷,狂吐了幾口血,一命嗚呼了!
李禦風起身將張天龍的屍體放下,掏出了懷裏麵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銀製鑲金邊的令牌,令牌正麵印著一個大大的“西”,他小心翼翼的把令牌翻了過去,發現背麵印著一句詩:“閃魔千手行無蹤”,情急之下,李禦風沒有多想,俯身檢查是否還有活著的人,但是結果卻是無一幸免,周圍的草地已經被鮮血染成的深紅色……
李禦風來到鏢車旁邊,卻發現鏢車完好無損,並沒有被打開的痕跡,這讓他甚是疑惑,不為劫鏢,隻為殺人?忽然之間,李禦風感覺自己的雙手越發的奇癢無比,他低頭一看,隻見雙手上布滿了綠點,這些綠點已經蔓延到自己的上臂了,“不好,莫非中毒了?”,李禦風想到這裏剛要坐下運功逼毒,但是卻突然發現,周邊剛剛死去的那些人的屍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了!並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屍臭味。不容李禦風多想,飛身離開樹林,但是剛剛走了兩步,頭一暈,眼前一花,就摔倒在了地上,就在他失去意識的瞬間,朦朧的看見一道紅光飄到了鏢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