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咱們交好的納聖氏族並不善使蠱蟲,不然可以叫他們派個會用蠱的人過來,估計一眼就能看出這噬心蠱究竟是誰的手筆了。”

“能嗎?”唐蘇木忽然開口道。

侍衛一愣:“應該是可以的吧,即便看不出具體是哪個人,也該能看出究竟是來自哪一個家族派係。”

唐蘇木想了下,“幫我挑幾個還活著的蠱蟲,用盒子密封起來,我之後要帶回府裏去。”

雖然奇怪對方要活的蠱蟲幹什麼,年輕侍衛還是點了點頭:“是。”

忙碌了一個早上,店裏幾個人都累得人仰馬翻,任務需要的人數總算從原本的四十六人減少到隻剩下十二個人。

收好需要帶回去的蠱蟲,將剩餘的事情暫時交給楊掌櫃,唐蘇木終於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躺在丹藥鋪小閣樓的休息間內,唐蘇木困倦得打了個哈欠,捂著自己因過度使用技能而有些發昏的額頭,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麼來著……

臨陽侯府內。

已經是晌午,陽光正好,太子卻帶了滿身的火氣。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進到屋內,太子一臉陰沉地望向唐鐸。

因為底下人的隱瞞,他也是直到剛剛才知道昨日夜闖丹藥鋪的人,除了躲在外麵接應的暗衛,竟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回來。

唐鐸抬頭望了他一眼,“說什麼?”

“你……”太子瞪著眼睛。

“老實說,”唐鐸擦了擦手,神色平靜道,“這段時間裏,我確實已經受夠你了,愚蠢,懦弱,明明沒有半點本事,卻偏偏剛愎自用。”

“你該慶幸,自己是皇後所出,不然以你的能力,估計等不到成年便會一命嗚呼了。”

“你瘋了?”太子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怎麼敢如此對孤說話!”

唐鐸歎了口氣,轉身打開櫃子,挑了個白色的瓷瓶拿了出來。

瓷瓶隻有掌心大小,拿在手中微微有些顫動,唐鐸小心將瓷瓶擰開,從裏麵倒出一枚金色的蠱蟲。

太子皺了下眉,不明白對方此舉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但本能地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你要幹什麼?”太子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卻一下子撞到了不知何時已經死死閉緊的房門。

“不用這麼大聲,”唐鐸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這裏是臨陽侯府,又是在我的院子裏,你以為你那些侍衛還能聽到你的聲音嗎?”

“不行,你不能殺了孤,”太子一步步往後退道,“孤之前待你不薄,你若真殺了孤,父皇和母後都不會放過你的。哦對了,不單隻是你自己,便是你的父母親族,事後也難逃一死!”

“殿下誤會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死殿下了,”唐鐸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又是下官唯一的靠山,未來可得好好活著才行。”

太子眼睛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對,你不能胡來,你如今所有的尊榮都是孤給你的,若沒了孤,哪怕沒有人治你的罪,你也絕對不會好過!”

“正是,”唐鐸走過去,拉起太子的右手,將剛才那枚金色的小蟲放在了對方的掌心裏,“所以啊,下官要好好保護太子殿下,以免太子殿下做了錯誤的決定,被自己的愚蠢所傷。”

劇痛襲來。

太子驚聲大叫,卻分毫也不能挪動,隻能眼看著那枚蠱蟲發出嘶嘶的聲響,一點點沒入自己的掌心。

太子眼前一黑,之後便再沒有任何意識。

書房內。

管事許忠義領著兩名小廝,小心翼翼將已經昏迷的太子殿下搬到裏屋。

“公子,這人再怎麼說也是東宮太子,即便除掉了他身邊的那些侍衛,若是有旁人問起了……”許忠義滿心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