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孤站住,”眼看唐蘇木走遠,太子連忙追了上去,“你剛剛說的問題,可有什麼辦法醫治嗎?”
“沒有,”唐蘇木淡定道,“除非太子殿下徹底修身養性,從此心緒平和,不再大喜大悲,否則就隻能盡早為自己安排後事了。”
不等太子再問,唐蘇木快走幾步,直接上了晉王府的馬車。
“你……”太子氣得要死,卻追不上馬車,隻能自己一個人站在原地生悶氣。
剛剛王府的馬車一直等在宮門外頭,駕車的侍衛將兩人的對話從頭聽到尾,行到一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唐公子,您方才與太子殿下說的那些,可都是真的嗎?”
“假的,”唐蘇木打了個哈欠,毫無愧疚道,“現在天氣炎熱,又幾日沒有下雨,空氣裏幹燥得厲害,他肝火又旺,鼻子出血不是很正常嗎。”
若連這麼拙劣的謊言都能相信,那就隻能怪太子自己太蠢了。
侍衛……侍衛什麼都沒有說,隻默默把頭低了下去。
“豈有此理!”
砰地一聲響。
臨陽侯府後院內,太子臉色通紅,幾乎要將手底下的桌子一把拍碎。
“都是你那弟弟幹的好事,居然敢騙孤說孤命不久矣,害得孤特意尋了兩個禦醫診脈,丟了好大的臉麵。”
唐鐸正在一旁寫字,聞言也沒搭話,隻輕輕點了點頭。
“啞巴了嗎,你倒是說話啊!”太子頓時不滿。
“殿下想叫我說什麼?”唐鐸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太子氣得吐血,想說這兩人不愧是親兄弟,簡直一個比一個氣人:“唐蘇木是你弟弟,現在如此囂張,竟然連孤都不放在眼裏,你作為他的兄長,就沒有什麼辦法能治一治他嗎?”
“我的確是他兄長沒錯,隻是殿下別忘了,早在一年多前,父親就已經將二弟趕出府去。二弟眼下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與我臨陽侯府無關,反過來,我自然也沒有立場再去管束於他。”唐鐸淡淡道。
趕出府去,一年多前。
太子眯了眯眼,忽然反應過來:“所以你們其實早就知道,唐蘇木暗地裏與二皇弟關係親密,甚至已經珠胎暗結的事?”
“嗯,”唐鐸點頭,“不過那隻是個意外,父親得知後也十分震怒,甚至派人幾次劫殺二弟,可惜,都被他逃了過去。”
“劫殺?你以為孤會信你的鬼話嗎,如果你們真的私底下做了什麼,他怎麼可能好好活到現在。”
太子冷笑,“你們臨陽侯府真是好大的膽子,表麵上對孤忠心,暗地卻私自聯絡二皇子。別忘了,你們一家子的尊榮可都是孤給你們的,兩邊都想討好,怕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殿下言重了,”唐鐸搖了搖頭,“二皇子母家身份低微,又與臨陽侯府積怨頗深,我和父親便是再蠢,也不會冒著風險去討好他。”
“當然,殿下若不相信的話,我也沒什麼辦法了。”
什麼叫若不相信的話,就沒什麼辦法了。
太子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倒是想拂袖而去,隻是現在朝局緊張,他不能就此放棄臨陽侯府,或者幹脆將臨陽侯府推到二皇弟那一邊去。
沒有辦法,隻能憋氣。
“好,”小不忍則亂大謀,太子平複了下心情,勉強開口道,“照你說的,孤暫且相信你們這一次,隻是唐蘇木今日當麵對孤不敬,不能這麼輕易就放過。”
唐鐸問:“殿下想要如何?”
“給他一個教訓,”太子眯了眯眼道,“他那個丹藥鋪不是開得很紅火嗎,我要你帶人過去,無論用什麼辦法,務必叫那家店鋪再不能出現在京城之內。”
丹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