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別聲張。”受傷的不是別人,正是早些時候在門外為難過唐蘇木的林誌昌。
“不行,公子您傷的太重了,您先待在這裏,小的馬上去給您叫府裏的大夫過來。”小廝急得不行。
“別去,”林誌昌強撐著將他攔住,“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傷的,不礙事。”
“可……”⊙⊙
林誌昌眼睛一眯,直接開口道:“你若再敢廢話,我就稟明你家主人,說是你把我弄傷的。”
“是,是。”小廝實在沒有辦法,隻能一點點扶著他從小門出去,上了外麵的馬車。
馬車是臨時叫來的,裏麵裝飾陳舊,透著一股發黴的味道。
林誌昌用力捂著傷口,到現在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
今日出門之前,他本想著趁賞花宴的時候給唐蘇木一個教訓,所以將自己慣用的短刀也一起帶了過來。
當然,隻是個小教訓,林誌昌還沒膽子直接在長公主府裏做出殺人的蠢事。
結果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在門外的時候與唐蘇木吵了一架,然後便腦子發熱,什麼都來不及考慮,隻一門心思想要殺了唐蘇木報仇。
之後更是花重金收買了府裏的小廝,讓他在唐蘇木路過花園的時候假裝失手,將亭子二樓上的花瓶推下來,好引開對方的注意力,方便自己之後的刺殺。
結果一切都準備妥當,可就在林誌昌將手裏的短刀刺出的瞬間,空氣裏仿佛忽然多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林誌昌收勢不及,一下便被彈了出去,不但撞到了樹叢裏的假山,甚至還不小心刺傷了自己的手臂。
偷雞不成蝕把米,林誌昌嘔得幾乎想要吐血,卻一個字都不敢多說,隻能等著唐蘇木離開,之後逃也似的離開了長公主府。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林誌昌氣得頭疼,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事情究竟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公子,地方到了。”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林誌昌一愣:“什麼到了,你是不認識路嗎,我要去城裏的林氏醫館,你把我拉到什麼地方來了?”
他現在受了傷,當然不可能直接回家裏去。而林氏醫館是他遠房堂兄開的醫館,往常他因為習武受了些小傷之類的,一般都會到這裏醫治。
“確實到了,還請公子下車吧。”車夫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問話,態度強硬地幫他打開了車門。
“你這!”林誌昌氣得不行,正想要開口大罵,忽然感覺額頭一痛,之後整個視線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似乎有個人影走過來,在他耳邊輕輕拍了拍手。
“你叫什麼名字?”那人問。
“林誌昌。”林誌昌腦子一片混沌,隻能迷迷糊糊地開口道。
“你今日去了何處,又做了什麼?”
何處?
林誌昌搖了搖頭,努力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去了長公主府,參加了賞花宴。”
至於做了什麼。
“喝茶,賞花,與唐蘇木吵架……之後,什麼都沒有做。”林誌昌努力回憶。
“對,記住了,你今日隻是去賞花的,其餘什麼都沒有做。”對麵人似乎點了點頭,之後轉身離開。
馬車搖晃。
等林誌昌再醒來時,車子已經停在了林氏醫館的前麵。
“地方到了,還請公子下車吧。”車夫開口道,過來幫他打開了車門。
林誌昌晃了晃腦袋,滿心疑惑地下了馬車。
他不是去參加賞花宴了嗎,怎麼……忽然跑到這裏來了。
因為惦記著開寶箱的事情,唐蘇木回到府裏來不及收拾,將崽崽放回到小床上之後,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