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之前金管事的香囊。
金管事是府裏的老人了,唐靖昂自然認得,但還是不肯相信。
“這不過就是個破香囊,又能說明什麼。再者說,就算是大伯對你有什麼不滿,那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唐靖昂梗著脖子:“就憑你生下了那個孽種,便換做是我,也絕不能輕饒了你!”
沒等唐蘇木說什麼,管事的太監已經先氣紅了臉。
“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居然敢公然汙蔑晉王世子,咱家看你活膩歪了吧,來人啊,把這個狂徒給……”
“等一下,”唐蘇木將管事太監攔住,轉頭衝唐靖昂笑道,“在這屋子裏待了這麼久了,你就沒覺得哪裏不對嗎。”
哪裏不對?
唐靖昂嚇了一跳,連忙看了看四周,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是。
唐靖昂總算意識到了,之前他剛進到屋子裏時對方點的那個香爐。
香爐不大,隻有掌心大小,上麵飄散著淡淡的青煙,是種略帶青澀的草木味道。
“你應該知道,京城裏忽然出現的那家丹藥鋪是我開的吧。”唐蘇木敲了敲香爐的蓋子。
“你想說什麼?”唐靖昂警惕地退了一步。
有關丹藥鋪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但始終覺得那根本就是弄虛作假出來的東西,二皇子急著想要娶唐蘇木入門,當然要想辦法幫他造勢。
那個神奇的丹藥鋪也好,傳說裏能醫治百病的丹藥也罷,都不過是為了給唐蘇木拔高身份用的,信的人才是傻子。
“那你知不知道那家店鋪裏的丹藥,其實都是我自己親手煉製的。”
唐蘇木笑著道,輕輕掀開了手裏的香爐,“所謂醫毒不分家……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如今有沒有忽然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胸口悶痛。”
唐靖昂臉色發青。
對方說的沒錯,他現在的心跳確實是變得有些快了,呼吸隱隱急促,帶著胸口莫名的發悶。
所以他真的……怎麼可能。
“這叫七日驚魂香,顧名思義,就是聞過之後,如果沒有在七日之內服下解藥,便會心髒絞痛而亡。”唐蘇木道。
唐靖昂腦海一片混亂:“我可是臨陽侯的親侄子,你,你不敢殺了我。”
唐蘇木平靜望了他一眼:“你猜我敢不敢?”
敢。
他當然敢。
唐靖昂總算記起來,對麵這人早已不是過去任由自己欺負的侯府庶子,而是二皇子未來的正妃。憑借當今聖上這些年裏對二皇子的愧疚和放縱,即便自己今日真的死在這裏,估計也傷不到對方一分一毫。
一層層冷汗從背後滲出,唐靖昂的心跳越來越快,腿軟得幾乎站不住:“你想讓我……做什麼?”
唐蘇木想了想:“我記得堂兄之前,似乎是在司天監任職的,那平日裏應該能接觸到和坤元果有關的信息吧。”
坤元果?那個能讓男子有孕生子的靈果。
“不行,開什麼玩笑,”唐靖昂毫不猶豫道,“你太高看我了,我雖然在司天監裏任職沒錯,但說白了就是給人打雜的,根本接觸不到這種層次的東西。想要查坤元果,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那就是堂兄該考慮的問題了,”唐蘇木平淡道,“你找到有關坤元果的信息,我給你解藥,且我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沒有找到,那抱歉,隻能請堂兄大人早早回去準備自己的後事了。”
“等一下。”
“送客。”唐蘇木根本不聽他廢話,直接叫侍衛將人送了出去。
目送唐靖昂離開,還留在屋裏的管事太監看了眼桌上的香爐,忍不住有些打怵。
“唐公子,這個香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