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真的是冤枉,於叔,你是長輩,經驗多,你看看,嫂子到現在還沒醒,溺水的征兆你應該最清楚。”張小跳祈求地看著於有才。
張小跳知道二虎子的為人,和他講道理沒用,隻能是求助於於有才。不料,於有才嘿嘿冷笑道:“小雜種,你看清楚了,我兒媳婦是溺水了?這不是好好的坐在那裏?”
張小跳一看,可不是麼,水妹已經坐起來,隻是一語不發。
這下也好,相信水妹可以證明了。
“嫂子,你告訴他們,我是救你。”張小跳朝著水妹喊道。
水妹還沒有說話呢,二虎子已經衝到了水妹的麵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水妹,是不是這混蛋對你下手了?我警告你,如果說錯了話,幫著這混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水妹怕二虎子,這是花山村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不過,張小跳卻相信這時候水妹會給自己證明清白。畢竟,那也是給她自己證明。何況自殺的心思都有,卻怎麼會怕二虎子的威脅。
豈料,水妹朝著張小跳看了看,卻膽怯地點點頭,二虎子隨即就咆哮起來:“打,給我弄死他。”
於有才怕弄出人命,急忙攔住:“不要打了,先找個地方關起來,讓他反省反省,如果反省不好,就送派出所,讓他在大牢裏待幾年。”
二虎子呼呼喘粗氣,但老爸的話卻不能不聽,而且他也是嘴巴上說要弄死人,卻也知道死人是要償命的。衝過來狠狠地踹了兩腳,招呼範大寶和周同:“馬上送到我家的倉庫裏,給我看好了,小心他逃跑。”
於有才有錢,家裏有一輛吉普車,不過也是二手貨,但這在花山村也是羨煞旁人。幾個人把張小跳弄上車,直接送到於家在魚塘旁邊的倉庫,周同和範大寶一天二十四小時看守著。
張小跳也算是讀書人,知道這種事僅僅憑著嘴皮子是不成的。時間剛剛過去不久,完全可以找到證據。可是,他舉目無親,他又被關起來,誰幫他出頭露麵?
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爺爺剛去世,便就弄出這一檔子事,沒有人能夠幫忙。一連三天,張小跳被關在倉庫裏沒有人過問。直到第四天,村裏治保主任張發財來了。
張發財是爺爺的遠親,張小跳還以為是來救他的。卻不料一見麵,張發財就遞過來一張紙,張小跳看了,差點暈過去。
竟然是學校的辭退書,辭退的理由就是張小跳涉嫌強幹女人。看著辭退書,張小跳欲哭無淚,他實在是不明白於家為什麼要陷害他,而且派出所還沒有定案就已經有人給學校通風報信,很顯然是於有才幹的。
“小跳,你的案子很快就要送到上麵了,多虧我出麵和於有才商量,他答應放人,不到派出所告你,但前提是你要答應把家裏的魚塘賣給他們。”張發財告訴張小跳。
終於明白了,於家真不是東西,竟然利用這件事威脅,好人沒好報,張小跳此時才明白老百姓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那魚塘是爺爺留給他的唯一財產了,爺爺活著的時候於有才三番五次地登門,三千塊就要把魚塘盤過去,這樣就正好和他家的魚塘連成一片,那可是養家糊口的唯一經濟來源,爺爺自然是不答應,想不到爺爺剛過世,他們就要從他手裏奪走。
“圈套,這是圈套。”張小跳咆哮起來,他似乎徹底明白了,那水妹自殺是事先設計好的,是早有預謀,目的就是要讓他答應魚塘的事情。
“喊什麼喊,小跳,你於叔可不是那樣的人,人家肯於放你一馬已經是不錯了,怎麼還冤枉人家?”張發財瞪著眼睛說道:“反正,我是看在你爺爺是我本家的份上幫你,作為治保主任,我隻能是做到這個。這是協議書,你如果簽了,立刻就可以離開。否則,你的案子性質你明白,隻要是送到派出所,據說至少是三年以上,你看著辦。”
張發財把一紙協議書遞到了張小跳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