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變了,變得不像她自己。
我很想罵醒她,但是她從頭到尾都是麵無表情,無動於衷,居然,還吻了我。
她的鼻尖碰到我的鼻尖,近在咫尺的臉放大,很近。近得我的心跳都停止了。
她走了之後,我忍不住跟上她,她喝了太多酒,我放心不下。
跟到一間學校,就不見了她的蹤影。想了想,我走進那間學校去找她。
情況沒有想象中的順利,我不清楚她在哪裏,轉了一圈,回到門口的時候,我才找到了她。
她被一個男生抱著,看樣子他們認識,那個男生在叫她的名字,聲音近乎沙啞。
我快步走向他們,擋住那個男生。
“她是我的女朋友,請還給我。”我冷冷地說道。
那是我第一次有危機感,對眼前這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他先是更加抱緊了她,而後才鬆手,將她給我。那張在夜色下模糊不清的臉我並沒有仔細看,我的注意力在她身上。隻聽見,他對我說:“照顧好她。”
“阿落......”她在我懷裏喊著我給她的名字,細微的聲音好像會隨時消失。
這裏離我住的地方不遠,但我思慮了片刻,還是決定抱她去大橋那邊,那條斜坡小路有石桌可以讓她休息。
一夜未眠。
我突然又想起那晚她靠在我肩膀上的情形,想到我說我叫阿落的時候,她並沒有驚訝和疑惑,隻是問我借肩膀用。
其實我當時在想,這個稱呼隻屬於她叫我,她和其他人,不一樣。
眼睛過度疲勞地酸痛,但我還是沒閉眼,我怕流失看她的一分一秒。
我安靜地抱著她沉睡中因冷發抖的身體,靠近她的耳邊無聲地說,呼出的氣體碰到她凍得微紅的耳朵散開。
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酒醒後的她有點迷糊,歪頭思考的模樣讓我想笑。
但所幸的是,她想通了,不再繼續墮落,變回那個微笑起來美麗得令人心動的女孩。
之後的生活中心幾乎是全部圍繞著她,她搬了回來,跟我一所高中,還交了個好朋友。
隻是那個叫夏芷的女生,跟著她一起叫我阿落。即使她本身知道我的名字。
她之前就已經認識我,但在寞絆和她見我的時候,她裝作沒見過我的樣子,問我:
“我可以叫你阿落嗎?”
礙於寞絆在場,我沒拒絕。
她的作風很像表妹,我不想重蹈覆轍,所以我始終提防著她。
不過她的確對寞絆沒有惡意,是真的把她當好朋友。
可是寞絆在升入高二時,又搬去她的生父那裏。並且轉學去一中,夏芷也是。
心情沒來由地不好,我時常去酒吧找人打架,惹到一個有點勢力的人,他向我下挑戰書,找我飆車。
我答應了,不是因為他說不來就是沒用的廢材這話,而是我想找個宣泄口,心底壓抑的感情似乎快控製不住。
在一次通宵飆完車後,我正打算回家休息,寞絆卻打來了電話,叫我去找她。
我幾乎是馬上趕了過去,連她說話的內容都沒怎麼聽清。
親眼看見她的生父對她一副嫌棄厭惡的嘴臉,甚至還想打她的時候,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她這麼依賴懷念她的叔爸。她太缺乏父愛,而這些他的生父完全給不了她。
她打了她的生父一巴掌,接著拉著我跑了出去。等到安全了,她就開始大笑,笑得比哭還難看。
所以我對她說想哭就哭出來,聲音裏是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