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躺在床上直到過了十二點還沒有半點的睡意,隻是感覺到無比的悶熱,兩個人都已經脫的隻剩下內衣的,但絲毫還沒有涼爽的感覺。隻能睜著眼睛在黑暗裏,等待著涼爽一些,或是困意快點的襲來。
齊齊趴伏在費誠的胸脯上,像是個小女人一樣。以前在學校裏,因為在學生會的關係她一直都是作為一個強勢女人的存在,但即便是再強勢,她也始終是個女人。希望可以有一個依靠,得到一個男人的胸膛。明顯現在她得到了,而且她就在自己的身邊,齊齊感覺到無比的欣慰。現在他們已經都是大人了,再不是學校裏的毛頭丫頭。現在的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未來的生活。雖然現在苦點,但是她也無怨無悔,因為她相信,這樣一起吃苦的幸福,才是最為有意義的生活,才是最為珍惜的存在,也會構建出未來最為堅固的感情。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終於睡下了,夢中他們都夢到了彼此,還有從遠處走來的屁稿兒,他已經成為了大文學家,三個人幸福的活在這個極具包容性,也記起殘忍的大都市中!
這一天就這樣靜悄悄的結束了,即便是午夜,整個城市,也沒有停止下他的喧囂。汽車繼續在馬路上奔馳而過,雖然沒有了太陽的照耀,但是閃爍的霓虹,讓這個城市變得更為的繽紛多彩,更加的靚麗!這個城市是無比的美好的,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似乎屬於這裏,更多的人顯得格格不入。這裏這種熱鬧的喧囂並不是屬於每個人的。
城市裏充滿著輕鬆或是放縱,這些隻有在午夜來臨的時候才會開始。但這一切現在都不屬於費誠或是齊齊,當然也不屬於迷失在了這個城市中的屁稿兒。至於以後怎麼樣,隻有等著時間去一點點的驗證。
第二天,兩個人都早早的起來了。洗漱完畢後,找了個小攤子隨便的吃了點早餐。然後準備開始新一天的找工作生活。現在找工作都得拿出過日子的心,齊齊一直在安慰著費誠,不希望他有太大的壓力,不過費誠還是有些急躁。畢竟齊齊已經找到了工作,他是一個男人,始終不能靠著一個女人來養活所以也得抓緊一些,爭取能夠快點的找到工作。
一個上午在奔走和麵試中度過,齊齊一直都陪伴著,和費誠一起。不過結果都是不盡人意的,要麼就是工資實在是太低,和齊齊的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要麼就是不要他,嫌棄他沒有什麼學曆,雖然能力還行。但是學曆作為硬性指標實在是沒有辦法。費誠第一次感覺到如果沒有學曆看來真的很難,不過他也沒有改變自己當初的想法,對於自己的選擇無怨無悔。因為那一切都已經不可更改,現在的就是最為真實的,反正無論怎樣都更改不了。隻有好好的去接受。
中午的時候,兩個人隨便的吃了點東西,去到肯德基休息了一下。因為在這個炎熱的夏天裏,那裏還是比較涼爽的,可以有免費的空調吹上一吹。兩個人買了杯冰可樂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沒過多久,費誠就趴伏著睡著了,齊齊看到趴著的費誠感覺到一陣疼惜。以前他自己開著店的時候,雖然忙碌,但是不至於受這種苦。他大可以不用離開那裏的。不過她也感覺到欣慰,因為年輕人是應該這樣的,來到外麵闖蕩,充滿著艱辛與不易,但是一直在積極的奔波著,沒有半點的放棄。
費誠趴在桌子上睡了好一會才醒過來,因為昨天晚上實在是沒太睡好,屋子裏太過悶熱,很久才睡著,在這涼爽的空調下,睡上一覺實在是太過幸福的事了。費誠醒來後,擦了擦口水,傻傻的望著齊齊,像個孩子一樣。齊齊遞了張紙給費誠,費誠擦了擦嘴,兩個人走出了肯德基。
上午是找工作的時間,下午則是找屁稿兒的時間,兩個人坐著公交車或是地鐵,穿梭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裏,看看能不能和屁稿兒相遇。同時也可以熟悉下這個城市,一舉兩得的事情還是挺好的。也可以疏鬆下心情。兩個人穿過黃浦江,佇立外灘。不過依然沒有看到屁稿兒的身影。雖然他們知道這等同於大海撈針,但是總是要試上一試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夠遇到了。
一上午工作也沒找到,一下午也沒有看到屁稿兒在哪裏,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明天還要繼續這樣的生活,今天夜裏也要繼續的忍受著悶熱的房間。
兩個人並沒有早早的回到家,而是在外麵坐了一會,他們可不想回去,聽到隔壁劇烈的活動的聲音,那對小情侶每天風雨無阻的做!費誠實在是有些替那個男人的小身板感覺到擔憂。不過也有著一點的羨慕,畢竟他也是個男人,不過這種事情他也絕對不會強求,如果齊齊不同意的話,他也隻能靠著自己勤勞的雙手了。
在外麵又坐到了深夜,才回到了他們窄小的小窩裏。直到慢慢的睡去。
一連著幾天他們都是過著這樣的生活,直到齊齊開始正式上班。費誠開始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裏遊蕩,他依然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也沒有找到屁稿兒,隻是晚上又多了一個任務,就是接齊齊下班。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平淡無奇,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在熟悉,熟悉著一切,熟悉著這個新的居住環境,熟悉著這個城市。
費誠終於有些呆不下去了,最終還是要找一個工作的,即便是作為過渡也好。每天這樣無所事事的,也不太好。男人多少都是有一些自尊心的,自己的女人每天去工作,自己卻沒有一分收入,怎麼也覺得有些說不過去。最後費誠還是先找了個網管的工作。這個工作並不需要什麼學曆,而且他曾經也是做過的。一想到網管,費誠就想到了七嬸,想到了那個時候的每一個人,不過既然要從新開始,要積極陽光的活著,從新開始青春的時光就忘掉那些吧。所以也隻是一閃而過而已,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刻意的不會去想起,因為一旦想起就是證明自己回頭望了,費誠現在不需要回頭望,他需要的是向前看,和向前走,就像十八歲時候的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