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得合情合理的告訴秦鎮,紀廷森不愛他了,也不再糾纏他。

看著站在窗前,一瞬不瞬看著自己的青年,秦鎮嗤笑一聲:“癡心妄想!我來,隻是不想你這個惡心東西玷汙了秦家,兩年之後你就該滾了,到時候你愛做什麼做什麼。”

兩個人簽的婚姻協議,又有祖輩的交情在,本不必鬧到這樣的地步,可是眼前這個人皮囊有多美麗,所作所為就有多讓人厭惡。

紀廷森:“你一點都不愛我?”

秦鎮:“過去、現在還有將來,都不會。”

紀廷森等的就是這句話,“黯然”的垂了垂眼:“那好,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糾纏你。”

秦鎮終於正眼看了紀廷森。

也許是為了看的更清楚一些,他走過來,距離紀廷森越來越近,直至兩人呼吸相聞。

紀廷森不習慣有人靠自己這麼近,但沒有躲。

靜默無聲的對峙。

秦鎮比紀廷森高半個頭,微微垂眸,一手大力的掐住眼前人的腰,一手的兩指捏住紀廷森的下頜,湊近,便要親下來。

完全的掌控姿勢。

在兩人即將唇齒相貼的時候,紀廷森推開了秦鎮。

他直視秦鎮灰藍的眼,失望的歎息:“太晚了......”

秦鎮笑了,眼底卻隻有冰冷的審視:“我不管你是欲擒故縱還是別的什麼,記住你現在說的話,我們之間隻有銀貨兩訖這一條路,不要再癡心妄想,你這樣的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多看一眼。”

他後退一步,理了一下衣襟,又道:“合約期間,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若再丟秦家的臉,我就將你送到Y國戰·區去做慰問品。”

房門再次關上。

紀廷森掀開衣服,果見腰側有手指印,低聲道:“年輕人,脾氣可真暴躁。”

還有,演戲真是累。

......

紀廷森並沒有立即離開酒店。

這間套房很大,洗手間也不止一個,他去了幹淨的一間,站在鏡前打量自己。

鏡中人也回視他,是和前世一模一樣的容貌,除了麵色不再蒼白,臉頰微微豐盈,其他的幾乎一般無二。

照過鏡子之後,他回到方才醒過來的大床上躺好,還不忘將手機調成靜音。

最後一次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對空氣道:“醒的很貿然,也不知你去了哪裏,這是你的身體,現在還給你,若我還能醒過來......那就多謝了。”

這次沒有病中刺骨的疼痛,紀廷森睡的很安然。

兩個小時後,他睜開眼。

周圍的環境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隻原本還在東邊的日光傾過來,從窗外探出一點靠在床腳,形成一片亮閃閃的光斑。

這一次,算是真正的新生了吧?

紀廷森有一種預感,雖然他不知原主去了哪裏,但大概再不回來了。

誰能想到書中的世界竟與現實一般無二,又或者,在這個書中世界來說,他原本生活的那個世界才是書中。

真真假假已經無法探究,珍惜當下才是。

當務之急是約個全身體檢,剛才那種心悸的感覺,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

紀廷森睡覺的時候,經紀人付從打過電話。

他回過去,付從秒接:“乖寶啊,怎麼不接電話,是不是心情不好?有個好消息,你要的東西我搞來了,這次紀明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乖......寶?

紀廷森麵上有一瞬的僵硬。

聽慣了紀總、紀少、紀哥之類的稱呼,這什麼“乖寶”聽起來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