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予莫垂眸注視她半晌,一邊撐起身,一邊攬著她的腰讓她坐好:“什麼事?說……”
還沒等他說完,棠洛便忽然朝他擁去,兩隻胳膊一左一右地抱住他脖子,順滑的發絲輕掃著他頸間,小腦袋湊到他耳邊。
而後,綿軟的女嗓吹打在耳邊:“我其實就想說……”
“隻咬一隻耳朵的話,會偏墜的。”
……
不久,車子抵達棠洛的別墅。
司機帶著滿臉姨母笑為後座的兩人打開車門,這一路上他不知道後麵都發生了什麼,聽不見也看不見,隻能隱約感覺車子似乎輕晃過那麼幾次。
見蘇予莫從車裏下來,司機注意到他的脖子忍不住捂嘴笑了兩下——隻見他頸前領帶淩亂地歪向一側,好像被他未來太太故意係成了紅領巾狀。
微敞開的深色襯衣下方,白皙的頸部皮膚莫名多出來幾顆小小的淡紅色印跡。
司機繃著笑移開視線,見棠洛挽著蘇予莫的胳膊離開,他便也準備鑽回到車裏,臨上車前隱隱約約聽到背後傳來一句女人的低語:
“這回,我先生就是草莓味的甜甜圈啦。”
***
幾日後的清晨,棠洛的別墅。
棠洛昨晚接到阮文奕的消息,說法院已正式下發針對季馨妍的最終判決書——予執行死刑,緩期兩年,現在人已被關進北城郊外的某個監獄裏。
棠洛今天很早起床,正是為了此事。
她簡單梳洗完陪圈圈玩了會,臨出門前來到一個房間,輕聲喚出紅寶石吊墜裏的係統:“Ruby,還有什麼懲罰道具可以用呀?”
“叮——宿太太,鑒於您最近和您先生互動頻繁,積分已經暴漲啦!所有懲罰道具都可以用哦!請問您需要哪種類型的呢?”
棠洛拿起桌子上擺放的相框,沉眸看向照片裏的男人——是蘇予莫二十四歲、霍森還未出事的時候,他媽媽最後為他拍攝的 一張。
笑容幹淨,黑眸裏漾滿了光。
棠洛握著相框的手力道驀然加重,如果之後沒有那個女人,他和他媽媽都不會遭受那些沉重而窒息的事情。
沉思片刻,她低聲對係統說了些什麼,靜待幾秒便聽到係統的回複,她放下相框,轉身離開別墅。
……
一路暢通,車子很快抵達郊外監獄。
棠洛剛從車裏下來就看到不遠處阮文奕在等她,看到她後連忙朝這邊走來,有些擔心地問:“小丫頭,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啊,你確定要進去見那個姓季的嗎?”
棠洛腳步不停地朝著監獄大門走去:“確定一定,以及必須要見。”
阮文奕不明所以地跟在她身側,見她如此堅定,倒也沒再多問什麼。
很快,兩人來到探監室,幾分鍾的等待過後,兩名獄警拉著季馨妍從裏麵走出來。
棠洛抬眸看向那張臉,隻見她原本嬌豔的麵孔經過幾日折磨已經多出幾分憔悴和蠟黃,眼尾的皺紋明顯深了許多,眼底的陰險卻依然還在。
“哥,”棠洛對坐在身旁的阮文奕說,“你在外麵等我一會,我想單獨會會她。”
阮文奕蹙眉:“啊?這……”
棠洛拍拍他胳膊:“那麼厚的鐵柵欄和玻璃,她不能怎樣的。哥你放心吧,我很快,兩分鍾就出去了。”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阮文奕猶豫了下,最後點點頭:“那好吧。不過,別在意垃圾的話。”
棠洛站起身,衝他笑笑,待阮文奕關上門後,她坐到季馨妍對麵,冷冷地和她對視,隻見那雙渾濁的狐狸眼裏仍藏著絲不懷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