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宛心中一驚,不由得攥緊拳:“亦澤哥哥你誤會了,我沒有想那麼多……”
“你不用在我麵前裝什麼,”蘇亦澤渾濁的眼睛裏泛著抹不明的笑容,“我也不是不給你這個機會。但 是呢,沒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前,我們也沒什麼可談的。”
棠宛從他拐外抹角的話語中猜出個大概,問:“亦澤哥哥想讓我做什麼?我盡力幫你就是了。”
“看到寶石王國首頁了嗎?”蘇亦澤點燃香煙,“多麼完美的愛情,怎麼樣,羨不羨慕?”
見棠宛臉色難看,蘇亦澤哂笑:“把你未婚夫送進局子裏的女人,過得可真好啊。”
“棠小姐還真是沉得住氣,不過你有想過嗎?萬一日後你和那女人一起嫁進蘇家,會是怎樣一種場麵啊?”
棠宛掃過他目光不善的雙眼,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見蘇亦澤摸出手機,推到她眼前:“聽說你以前抄過酥糖的作品,那麼,應該見過這張肖像畫吧?”
“知道她畫的是何方神聖嗎?”
棠宛低頭看屏幕,發現正是先前抄襲事件途中、某個為酥糖說話的網友發布的肖像畫,但那時眾人的關注點都在《重生》作品抄襲上,沒什麼人關注這畫到底畫的是誰。
她搖頭:“我不知道。”
蘇亦澤將手機舉到她眼前:“放大看看,肖像底下,那一串橡皮沒擦幹淨的英文。”
棠宛伸手將圖片展開,眉頭皺起:“tson?這有什麼問題嗎?”
蘇亦澤不屑地撇了下嘴,將手機收回來:“嗬,那叫Hoatson,霍森。”
“三年前那個宣揚自殺的霍森。”
棠宛一臉震驚,愣了一會,問:“她,她為什麼畫霍森的肖像?”
“想必棠小姐還記得,”蘇亦澤邊抽煙邊說,“聖誕節拍賣會,酥糖提到的偶像。”
“你說,要是眾人知道她崇拜的人是他……會怎麼樣?”
棠宛平複了下心情,朝他投去一個微笑。
蘇亦澤掐斷香煙,麵部笑容蒙著煙氣,在昏暗的酒吧裏顯得有些可怕,他手指敲著桌麵,聲音略顯嘶啞: “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
棠洛離開蘇予莫的公寓後便接到她哥哥阮文奕的電話,說蘇予莫的母親已經被他成功接出來。
隻不過由於她身體和精神狀況都很不好,人暫時被阮文奕安排在阮老爺子為棠洛買下的別墅裏,還特意請來幾個靠譜的人照顧著。
掛斷電話,棠洛連忙趕到別墅,剛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一位無比虛弱的中年女人平躺在床上,虛睜著雙眼,眼裏空洞無光,嘴裏始終顫聲說著些什麼。
直到棠洛靠近才聽清,她是在說:“霍森沒有,他沒有……”
阮文奕見她眼眶溼潤,於是問她:“小丫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告訴哥,那小子和霍森……到底什麼關係?他媽媽一直在念這個名字。”
“還有,我看他在寶石王國發布的鑽戒就覺得奇怪,蘇予莫該不會就是……”
棠洛抬頭看他,目光堅定:“沒錯。他是。”
阮文奕一怔,剛想說什麼卻被棠洛打斷:“哥,這件事我一會再和你解釋,可以先讓我和他媽媽單獨聊聊嗎?”
阮文奕有些不放心,但還是照顧到他妹妹的想法,叫上臥室的幾個人離開,單獨留她在裏麵,但為謹慎起見,又吩咐幾名保鏢在臥室門外看守。
棠洛走到中年女人麵前,隻見她身體瘦弱,似乎已經失了神誌,聽阮文奕剛才說,現有的醫學已經無法將她完全治愈。
棠洛抿抿唇,拭去掛在眼角的淚珠,摘下頸前的鴿血紅寶石,開口問它:“Ruby,你有辦法的,對嗎?”